他踢了踢腿,和白遇淮一起迈上了一步台阶:“其实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邪神选择荆家的长子献祭。也就是说,它最早找上的是我的大伯。但是大伯躲过去了,只瘸了条腿。之后它也应该找大伯的大儿子……但是它为什么找了我?”</p>
白遇淮忆起了还在上一个剧组的时候,古堡邪神降神识于关岩的身上,缠着荆酒酒不放。</p>
白遇淮面色骤然森冷阴沉。</p>
“就只是从我身上分离出去的,一道低劣龌蹉的浊气,……也还是会本能地靠近你,喜欢你,想要你。”这话像是从白遇淮齿间挤出来的,感觉十分怪异。</p>
像是另类的表白。</p>
又像是浸透了自我憎恶、醋意和对那东西的咬牙切齿。</p>
荆酒酒怔了下,不自觉地反抓住了白遇淮的手指。</p>
第69章</p>
气氛有一刹的凝滞。</p>
许三宇都差点唱一首“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他终于听见前面的荆酒酒出声了。</p>
少年的嗓音微微茫然,还带着点怨怼的委屈,他轻声问:“所以原来还要赖你了?”</p>
荆酒酒很少直白地埋怨他人。</p>
看上去恨都恨得不明显。</p>
所以他的爱也都从来不明显。</p>
“……是。”白遇淮喉中艰难挤出一个字, 他扣着荆酒酒的手, 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都微微突起了。</p>
许三宇不知道刚才那段对话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后头急得抓耳挠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