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实扫他一眼,目光略显疑惑。
好似在无声地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你哪位?”
空气静默了几秒。
许嘉实仿佛是累了,他向吕抬了抬下巴,语气含着几分不耐。
“不送。”
能把人无视的这样彻底的,除了许嘉实以外,也再没谁了。
……
许嘉实是真的没打算理他们。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轻轻捏了捏舒禾的手,偏过头问:“刚才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拿?”
这场景,让舒禾恍然以为桌边这两位不速之客是装作聋哑人来骗取捐款的乞丐。
他们的目标对象不仅没给他们钱、甚至连怜悯的眼神都不准备施舍一个。
见她愣着神没说话,许嘉实再次开口:“虾仁?”
舒禾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许嘉实于是拉着她起身,绕过杵在面前的两根气急败坏的桩子,径直走出去。
唱了一出独角戏的师徒二人简直肺都要气炸。
吕对着那对璧人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赛场上老子教你做人!”
许嘉实和舒禾回来的时候,曾斌浩和三金已经坐在桌前大动食指了。
几人都吃饱喝足后,各自回到宾馆内休息。
许嘉实订的是双人套,有两个大床房的卧室、两个卫生间和一个客厅,但是舒禾觉得,许嘉实这种又直又洁癖的人,是不可能接受和曾斌浩同床共枕的。
但明天好歹要比赛,怎么看也不该让曾斌浩睡沙发。
舒禾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等正在洗澡的许嘉实出来。
酒店的灯光色调很暖,将他脸上的线条削弱得柔和了些许。
男生穿着白色丝质浴袍,露出宽大领口下的两道锁骨和部分线条分明的胸肌。
明明气质是清冷的,此时看着,却让人觉得血脉喷张。
舒禾掩饰性地别开眼。
许嘉实在她身边坐下,十分自然地伸出长臂揽着她,偏过头问:“怎么不去卧室休息?”
舒禾余光瞄见他那一片领口,心猛地跳了一下,唰的红了脸。
甚至有能听见他强有力的脉搏的错觉。
她垂着眼帘,嗫嚅道:“我在想,你和曾斌浩明天都要比赛,要不然我睡沙发吧,你们俩睡床……”
许嘉实横在她肩头的大手滑落至后腰,微微用力,把人全部带进自己怀里。
他下巴埋在她肩窝里,声音慵倦:“他不住这儿。”
带着他气息的话语喷在颈侧,舒禾觉得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