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爽刚回国,今年因为被催婚的事情没有回老家,和高琳琳留在北京抱团取暖了。
王思年这段时间忙昏了头,好久没和朋友联系,于是亲热的在电话上聊了起来。
而男人没有分神去听她说了些什么,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向了怀里的小怪物身上。
“你长得像谁呢?”他忍不住问她。
刚过了月子的婴儿是不会回答的,鄙视的吐了个口水泡泡。
她还远没有长开,自带婴儿清一色的小趴鼻梁。从双眼皮上看,像王思年,但从薄嘴唇上看,又像自己。
不管像谁,对他而言,都是世间最稀罕的珍宝。
宝宝无意识的张了张嘴,似乎是在询问哪里有奶可以喝,又似乎是在打哈欠。
“你是饿了,还是困了?”宋谨和轻声问。
孩子听到这个愚蠢的问题,小眉头一拧,大有“刁民竟不知朕的心意”的愤怒,准备嚎啕大哭。
宋谨和吓了一跳,学着王思年的架势,抱着她来回来去踱起步来。
而王思年放下手机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男人像端|炮|弹|一样端着孩子——当娃的不敢哭,只能哼哼唧唧;当爹的不敢乱动,只能横向平移。
两个人都摸不清彼此底细,格外小心翼翼,如此一来竟然相安无事。
王思年噗嗤一声笑了:“宋大人,把炮|弹|还给小女子吧。”
宋谨和对怀里这软绵绵、奶香味的一团上了瘾,摇头拒绝:“我还想再抱一会儿。”
好不容易有机会抱抱亲生女儿,他又紧张,又舍不得。
女人笑着坐到沙发上,磕起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王爸王妈满载而归打断了这出无声哑剧,用突如其来的动静成功把孩子吓哭。大人们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轮番哄劝,才把嚎叫的人类幼崽哄睡了。
孩子一旦睡了,剩下的夜就是成年人们的欢乐时光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热热闹闹,饺子配着德庆居的卤煮,确实不错。
王思年的爸爸很想让宋谨和小酌几杯,但被女人抬手劝阻了。
“爸,他现在不能喝酒。”王思年说,“养身体呢。”
男人正准备拿起酒杯的手停住,因为女人这句关心的话,后半场显得有些走神。
饭局结束的时候,天公不作美,雪下得更大了。
路上泥泞不堪,开车着实不方便。连电视新闻上都发出了暴风雪预警,让王思年一下子想起了那次天降正义的西安之行。
她因为恐怖的回忆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于是默许了宋谨和在自己家赖一个晚上。
王妈张罗着铺好了床,用的还是结婚时候的那套喜被。两只大红鸳鸯在枕套上脸对脸,展现出劳动人民朴素的审美观。
卧室门关上,王思年女士回身,对正想要爬上床的男人甩过一个眼刀。
对方无辜的耸耸肩,抱起了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我是想拿被子去地上睡的。”
男人说的不错,地上铺着宝宝暂时还用不上的爬行垫,确实可以睡。
王思年理亏,啪的一声关了灯,让室内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