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回答的很干脆。
“那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王思年起身,向前两步,从包里掏出唐宁拍的照片,按在了男人的办公桌上。
徐建只是瞥了一眼,没有拿起来细看。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烟。正要拆开,然后停住了。
——应该是想起女人怀着孕,不能吸二手烟。于是他叹了口气,把烟盒扔了回去。
“你为什么要撒谎?”王思年忍不住质问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男人沉默不语。
“你说啊!”女人提高了音量。
“你想要听真话。”徐建直视着她,眼里沉沉有如雾霭,“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徐建可以解释,可以继续撒谎。
但是他也是人。
他累了。
又或许他心里也有一丝侥幸:两年的朝夕以对,两次舍命相救,女人肚子里他的孩子……这些都是砝码,能让对方在面对真实的他时,少一些退缩。
所以徐建顿了顿,轻声说:“年年,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
王思年一脸茫然。
“能撑到现在,是我太有天分,还是潜意识里,你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王思年因为这句话,耳旁轰隆作响。
她只有用力撑住桌面,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跌坐下去。
真相好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即使知道靠近就会被无情的吸入,好的旅客还是忍不住孤身前往。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室内温度不低,女人已经细索颤抖起来。
“你明明就知道的。”男人薄唇轻吐。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说了。”王思年有不详的预感,她捂起耳朵,拼命摇头,抗拒着信息的输入。
然而男人的话还是穿破屏障,一字一句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两年前,徐建就死了。
——死在你的眼前了。
——你是眼睁睁看到的,你不记得了吗?
海水拍打着礁石,海鸥幽灵似的游荡在天际。
王思年在剧痛醒来,只有眼睛能微微动一动。
她试图张开干裂的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呼唤躺在不远处的爱人。但对方毫无反应,好像灵魂早已远离,只剩下一具腐败的肉身。
死亡的秃鹫在等待着她,女人在惊恐再次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摇醒。这次男人却好像行动自如的多,他抱着她,安慰她,把涓涓细流喂进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