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回了一句:【说不清楚,咱们见个面吧。】
……
碰面的地点依旧定在“榕树里”,上次高琳琳分手后聚会的那家咖啡厅。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配方,只是前来寻求帮助的人变了。
王思年进店的时候,那两位狗头军师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卡座上,远远看见她过来,齐声高喊:“我们在这儿!”
气势排山倒海,吓得王思年赶紧小跑了两步,生怕太过引人注目。
“小声点。”她坐下时轻声嘱咐道,“我和徐建说的是去单位了,万一碰见熟人,回头再告诉他就麻烦了。”
这幅特工接头的架势搞得在座的两位都很诧异。
菜单被服务员递了上来,肖爽连看都顾不上看,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一向稳重的高琳琳也忍不住问:“徐建伤得严重吗?”
王思年没有回答,打开自己的小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团揉得皱巴巴的卫生纸来。
肖爽不懂就问:“你把擤鼻涕纸带来干什么?”
而王思年没有理会她的急迫,一点点展平了那团纸。
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白色药粒。
王思年轻声说:“这是徐建偷偷在吃的药,氟哌a醇。”
此时连大嗓门的肖爽都成了哑炮。
在一片安静,王思年继续说:“我不知道他吃了多久,其实我也是这次去西安才发现的。他出院的那天,医生和我讲……”
一天前,心医院。
办出院证明的大夫从电脑里打印出医嘱,同时特意嘱咐王思年:“患者说他在服用抗精神类药物氟哌a醇。因为和吲哚辛药效有冲突,我就不给他开了这个,换了一种消炎药。像他这种贯穿伤,后期的养护主要集在……”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王思年都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下意识的重复道:“精神类药物?”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徐建包里那个没有标签、毫不起眼的乳白色小药瓶。
自己原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维生素c,看来并不是。
……
王思年刚刚和姐妹们复述完和医生沟通的经过,肖爽的音调都拔高了三度:“徐建精神有问题?瞅着不像啊?是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王思年叹了口气,“可能我当时表现滢得太惊讶了,医生一下子看出我不知情,就不肯再说了。只是说涉及患者隐私,让我自己去问患者。”
“那你问了吗?”
王思年沉默,答案明显是没有。
就在肖爽恨铁不成钢、想要一顿猛喷她墨迹时,高琳琳插了句嘴:“精神类药物也有很多种,治疗障碍的严重程度也不一样。也许他只是最近情绪不大好,或者压力太大,吃药缓解一下?”
王思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住院的时候,他一直在提起’影子’。我当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现在想想,可能是他看到的幻觉?”
她说完,突然联想到了那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