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不会。虽然理论上太早了一点,但情之所至的事情没有理论。
可是她没买东西,刚刚在便利店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她胡思乱想,耳朵发热。
浴室门开的声音打断思绪,黄希言赶紧起身走去卧室。。
席樾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身上穿了一件短袖t恤,和方便睡觉的齐膝宽松短裤。
“衣服给我吧。”黄希言伸出手去,“脱水晾了明天早上应该就会干。”
席樾犹豫了一下才递给她。
黄希言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启动之后,再走过来,从浴室柜里找出吹风机给席樾。
他吹头发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
席樾从镜子里看着她,她又想到了刚才在乱想的事,转头走掉了。
席樾有点莫名。
吹完头发,收拾好吹风机,席樾走出浴室,黄希言已经进了卧室,门是半开着的,她的声音传过来:“客厅门开关在大门边上。”
席樾坐过去摁灭了客厅灯,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小阳台上洗衣机运转的声音。
他看着地板上,从半开的卧室门投出来的一片形状规则的灯光,犹豫了好久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黄希言已经进了被子,趴着翻一本杂志,头发从一旁垂下来,露出有胎记的左半边脸颊。
席樾四肢僵硬地在床沿上坐下,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马克杯,注了热水,缥缈的一缕热气。
他不常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就像此刻,看向黄希言神情还是再平淡不过,“你还要再看一会儿书么。”
黄希言说,“双控的,你那边,帮我关一下。”撑起手臂,揿亮自己这一侧的台灯。然后合上了杂志,往床头柜上一放。
等主灯关掉,房间里只有台灯柔和的光,灯罩是彩色玻璃的,光透过去,投射到天花板上,形成异且漂亮的光斑。
黄希言转头看他,他躺下来,面朝着天花板,手臂很随意地搭在被子外面。
“席樾……”
“嗯。”
黄希言伸手,捉住他的右手,指腹轻轻摩挲指的第二个指节,“这是我的名字吗?”
“嗯。”
“什么时候去纹的?”
“你走之后,两周左右。”
“……是想我吗?”“嗯。”
“我也一直在想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我本来不打算再联系你,你又寄来雕塑……”
“你不联系我,我也会来找你的。迟早。”
“……你还画了我。你说不画身边的人。”
“你不一样。”
黄希言勾起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