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觉得自己被那一本结婚证书,压得沉淀下来也成熟了许多。他为她满心柔软而又充满干劲,每每想到她幼时丧母,又被软弱的父亲弃之不顾,任她在那么小小的年纪就舔尝到了这世间所有恶毒与辛酸,就止不住的心疼。

对于从前心理有病偏执并伤害过她的行为,感到悔不当初。

她曾说过,他若有天会为某人拼尽一切疯狂的挣脱桎棝走出高墙,或许才是爱的表现。

可林隋洲认为自己,从相识相恋到分手,哪个阶段都有在为她疯狂。

明明对女人心存恶感,却莫名允许了她的搭讪纠缠。明明抗拒着那些种种幼稚的事,却偏偏看不得她太失望的眼神。

会为她折断了最好朋友的手臂,会为她一个广告酒瓶,连命都可以不要。会因她破碎的眼神与满脸是泪,疯狂的哀求与道歉。

这些罕有举动,全都只为她才有。从前,他被父母给予的阴影压得太重,不明白这种疯狂背后所隐藏的意义。

但现在他明白了,他早已为她深深坠魔而不知自。甚至于,他或许才是在这段感情里,被压制与降服的那个。

不过也没所谓了,男人宠坏自己的女人不丢人。而现在,他因她而感觉整个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轻。

“嗯,不想吐也不饿。”何尔雅头也没抬的翻着评论,后又释怀的呼出口气,预备逗逗林隋洲。

是以,抬头朝他招了招手:“林隋洲,过来休息一会儿喝杯水吧,顺便来看看我微博下的评论,还挺好玩的。”

这声轻笑打断了林隋洲内心汹涌的情意,他极力将面色表现得如常平静的放下公物,起身信步朝沙发那儿走去。

对繁星传媒很上道的停了她所有工作,让她可以好好休息与养胎,林隋洲心里是非常赞同的,但面上却又是另一幅表现。

“呵,你公司的这种操作也太翻脸无情。泰安国际这边的合同我还没做最终同意改签呢,随时都可以让他们上门来求。”

何尔雅微微仰头与他对视,早已看透的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把拉着他的手在身边坐下来,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我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些。”

她早已看穿了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却懒得说破的情愿陪着他演出戏。

想到这其间所含的心意,何尔雅微不可查的又再扬了扬嘴角。

“都是些什么鬼,一个两个的分手费。还借子上位,借子上位的人分明是我。还去母留子的被离婚,继承前夫的遗产更香。呵,不过脑子的话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林隋洲这话说的,仿佛他自己从前就没提过分手费之说一样。不悦讽刺,不忘观查身边人脸上的情绪变化。

气氛忽然有一瞬变得安静,林隋洲在她这种沉默,逐渐变得有些忐忑,但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从容神色。

“呵,我是个挺懒的人,这样的折腾不是我的风格。”

他已年近三十五岁了,前半生一直在阴影与忙碌过得不活。如今好不容易幡然醒悟,还不赶紧抓住老婆孩子过些舒坦日子。不闲累的瞎折腾,那是得有多蠢才能干出来的事。

阳光透过玻璃打照在林隋洲面上,只另何尔雅觉得,他微抬下颌对络评论的不屑,有着股别样的可爱。

一时控制不住的侧身,在他脸上印了个吻。然而这个吻,却刺激了林隋洲。

他速度转身捧住她的脸抬高,低头就捉住她的唇,饥渴如潮的疯狂含吮勾逗。

直至呼吸急促粗浊,血液往下冲斥的疯狂叫嚣,也不愿意分开。他肯定是着了她的魔,不然怎么连场合也忘了。

许瑞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时,前胸被个橙子砸。急忙退出去关上门后,捏着橙子恨不得自戳双目的同时,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过一阵再毃门进去时,见先前吻得跟只饥慌野兽般的人。已一脸高冷禁欲,仿佛什么也没被撞见过的坐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的朝他问:“什么事?”

许瑞走过去把手里的件递到他手边,也不忙着离开,而是走到何尔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