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一生,无非是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子女双全。那个小家伙,刚出生时只有一团大小。

他一路看着他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的叫爸爸。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想让他变得优秀,长大以后能成为自己的助力,或者飞到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去。

可是一切都不再可能了,就因为那场小小的车祸。他人生里最大的期望与寄托,生生的就此夭折!

而眼前这个狂妄小子,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如果他的儿子还活着,他还需要什么侄儿。

他想再生个儿子有错吗,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血脉传承。只可惜了,是个姑娘啊。

可纵使是个姑娘,也是他的心头肉。电话里传来的哭声,也搅痛着他的心。

冰冷的恨意,薛正国无声盯着对面的年轻人。而林隋洲也在薄雾望过去,后又朝他的侄儿望定。

“薛麟,你现在看清楚了吗。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你的大伯舍不下女儿与情人,却能痛的舍了你。其实,只要你大伯现在出声替你求我一句,我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动你。怎么样薛叔叔,这个交易划算吧,您一句话的事。”

“大伯!”薛麟的心有点凉凉的,但也再次举目朝薛正国望去。

薛正国知道,林隋洲是故意的。女儿的安全没落实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他明明行事已经小心了再小心,也把她娘俩隐藏得很好,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他有些愧疚的朝侄儿看去一眼后,又抽回视线闭上了眼。

薛麟的心彻底沉到谷底,也不再喊大伯了。他没放弃,还想要自救的望向林隋洲。

即使隔着些距离,他还是大感畏惧他眼此刻直逼他而来的冷色锋芒。

双肩忽然任人反折,他还来不及反应之下,重重的巴掌就左右开弓的掴在脸上。

“啪、啪、啪、啪……”

薛正国觉得,这顿巴掌像是打在他的脸上。他努力忍住难堪,在混杂声,又替自己满上了杯茶细品着。

很的,血腥味荡开,并没有喊叫与求饶。薛麟痴痴笑笑的,不再做任何低抗。

林隋洲细品着他眼溃败,心头终于畅少许,“薛麟,你那天说,让我识相点,不识相的话就让我生不如死。还说什么,我染着鲜血的身体,格外的诱人。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嗜好,但眼下我也找不到人来招呼你。但一些其它的,还是可以帮帮忙的。”

说看,把眼神调转给压着薛麟的两个保镖,“把他带到热闹地方剥个精光的扔下车,有些人总要为他的愚蠢买单。”

“林隋洲!”薛正国忍无可忍的终于出声喊他,“你是想彻底的毁掉他吗?”

林隋洲回望着薛正国,用无比安静又显恶的眼神直白告诉他,他就是这么想的。

薛麟虽然被打得昏昏噩噩,却也知道自救。他就地一把紧紧拽住薛正国的裤管不放,嘴角趟血的哀求道:“……救我!救我!”

“你先放开我。”

“薛……”站在林隋洲身后捏住他后颈的马彪,只是眼神打了个晃而己,就发现掌下温热的触感一空,自己被几股力量合起来掼倒在地的压住了。

林隋洲左右动了动脖子,接过林致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刚才被捏的位置后站起身。

走到地面那人身前,俯下望去的抬起一脚,重重碾在他手指上,“胆子不错,可惜跟错了人。”

但也只是小小表示了下,林隋洲就抬脚放过了这人,转头预备结束这场无趣的游戏。

“今晚就到这里吧,再下去估计我会失眠。记好了,离我们林家远点。若还有下次,肯定不会是这种程度就算了。”说完,喊上林致,带着自己的人与薛麟离开。

小小的扳回了一局,并没有令林隋洲感到愉。

回到半山宅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他又洗了个澡躺到床上辗转了一个多钟头,也还是睡不着。

心底空空荡荡的寂寥,逼得他不得不起身,摸黑下楼来到她的房间。拿过她枕过的枕头,猛吸了口气的抱在怀,才得到了点安慰。

一夜就此而过,当天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照在脸上时,何尔雅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