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隋洲!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的?”何尔雅吃惊不小,因为人越走越靠近。

在阿光他们几个的一阵拳脚打斗与惨叫怒骂声,她清楚地看到林隋洲的眼,对她一闪而过深寒的戾色,随后则是彻底的无视。

何尔雅被他眼的无情震慑,因阿光他们的惨叫不断,不得不开口求他,“林隋洲,我不知道你与李容祺有什么恩怨,看在大家认识一场的份上,先放了我的几个朋友再说好不好?”

林隋洲直接无视了迎面走来有所求的女人,走到李容祺前边。伸出一只手下去,抓着他的前衣领把人带起来。

然后当着屋内十几个人的面,“砰”的一声,把李容祺给迎面撞在了墙上,下手又又狠,像是完全不介意会不会把对方给当场撞死。

然后仿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指骨大张的松开手退远了些距离冷冷看着。

有眼尖的保镖立即拿了把椅子任他坐下,后又上前把倒在地面的人扶正起来。

短暂的沉默里,林隋洲摸出支烟点燃抽了口,才缓解了从门外听到熟悉的声音与进来见到人的气恨至极。

好吧,他已与她不再有任何关系,没资格生气与理会她是怎么跟这群人混在一起的。

现在,他只关心李容祺,与他身后藏着的人。

李容祺仰面倒在地上,鼻腔里涌出两管腥红,却呵呵笑出了声。

何尔雅觉得自己并不算什么胆小之人,却还是有些被林隋洲眉眼间的狠色给吓到。

但她怕归怕,还是忍不住劝他,“林、林隋洲,不管你与李容祺有什么仇怨都好,别弄出什么人命来,不值得。”

眼见林隋洲连眼尾都不曾扫她一下,跺了跺脚的往阿光他们那边退去。一边对他们做安抚,一边朝林隋洲身边几个认识她的保镖客气道:“那什么,大家都是认识的,不如先放开再说好不好?”

几个认识她的保镖往老板那儿看去,见人没什么反应,也就挺直了身板抱歉道:“不好意思何小姐,老板不发话,我们不能放人。”

“都是榆木脑袋吗,难不成他还能把我们全杀死在这儿不成?”何尔雅气得口不择言,不再逼他们,转而去扯压住阿光他们几个人的手。

“放开放开,我跟林隋洲是认识的,把他们全都放开!”

当先一进来就压制了屋里几人的带头男人,并不认识何尔雅。见老板并没理会这个女人,此刻手被扯着。

一时没忍住,用手肘挥击了一下。这一下正好不好的,打到了何尔雅的鼻子上。

头脑鼻腔整个一酸,何尔雅痛的呜咽一声蹲下去握拳抵挡。一阵后拿开手,掌心里满是鲜红。

“雅姐!你怎么样了,我操你妈的,连个女人你都下狠手。你放开老子,单挑看老子弄不死你!”阿光一边喊着,一边猛的挣扎。

林隋洲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朝动手的男人扫去一眼厉色。男人顿时脸色惨白,迟疑了两下松开了正与人合压着的人。

想去扶地上的女人起身,抬了抬手又不敢。直接向同伴一挥手,低声道:“先把人放了,如果敢有动作就再抓起来。”

阿光扑下去扶起何尔雅,朝自己人喊,“去桌上啤酒那里拿点冰块跟纸巾过来。”说完,又朝手里扶着的人道:“雅姐,你把头抬高仰起来,这样会好点。”

何尔雅抓住他的手依言把头抬高,却被一股血腥逆流呛了喉管,一下子喷出一口血的猛咳嗽起来。

先前动手的男人,看见老板寒冰样的眼神,肠子都悔青了。

好在的是那个叫阿光的小子,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又给那女人喝了一瓶水之后,总算把咳嗽给止住了。

等那边终于安静下来,林隋洲这才神色淡漠的转回头,看向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李容祺,“是谁指使你来接近我的?你是个聪明人,而我是个性情并不太好的人。好好说话的机会我给了,识不识相在你。”

李容祺惨淡一笑:“呵,林隋洲,赵盈的死让你很痛吧。你是一头嗜血的狼,装什么纯善的羊。我说我真不知道究竟是谁,你肯定不会信的。最多不过被你弄死,只是在我死之前,再让我跟阿雅说几句话。”

“呵,阿雅?”凭你这种垃圾也配这样喊她的名字。林隋洲话音落下,丢了个眼神给身边站着的保镖。

保镖立刻会意,上前几步抓住李容祺的衣领,啪啪就是两耳光抽下去。

李容祺也是疯了,满脸都是血,却拼了命的往何尔雅那边大喊:“阿雅,你姐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