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有些气自己,但更多的是气她。气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碎了他的自以为是。
才发现,她的过去里,不止有他存在过一场。或许在更早之前,她曾把一颗心为别人奉上。
他想到这个可能,就气恨自己先前让她给人留电话时的大度。一时懊悔来袭,便借着醉意,蛮横地捧起面前人的脸。
轻抚上她气得发红的眼尾,附耳病态般低语:“听着,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程度的旧友,别去见他!我心理有病,凡是我用过的东西,就算是毁掉,也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有得到的机会!”
“啪”的一巴,狠狠甩上林隋洲的脸颊,“有病就别放弃治疗啊,在我这里发什么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啊,打滚卖萌求收求评agt_alt
☆、第二十八章
至从发生血腥包裹事件,又与林隋洲不欢而散后,何尔雅有些奔波起来。
分别去看望了三个舅舅与姑妈,还有一票表弟表妹们。对她们好一番安抚,才总算让他们不再天天来电话轰炸。
可是这么疲惫的状态,她的睡眠质量却开始大大的下降。
又是个夜晚,何尔雅再次确认了遍门窗与警报器之后,握着根棍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都有,杂乱无章的。
一会儿是她在学校里揍人,一会儿又是她混迹在圈子里的隐忍与避让。
一会儿又是她幼时,在胡同里自家门前跟堂姐正玩着。大伯和姑妈就从胡同口脸色惨白的走过来对她说,阿雅,你妈妈没了。
怎么可能,她妈妈只是夜里发烧让爸爸送去看医生,烧退了就会回来,什么叫没了。
那时年幼,还不太懂没了这两个字的深意。却能看懂大人的脸色,脑子疼得像是要碎裂,哇的一声哭出来,挣扎大喊着要妈妈要妈妈。
可是姑妈和大伯,却不允许她们一群孩子去送她妈妈最后一程。说是怕吓着她们,夜里睡觉不踏实。
所以何尔雅对妈妈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她还活生生的那个晚上。
她的身子有些烫,和爸爸把她送到隔壁大伯家堂姐的床上。
“阿雅,你乖乖的和姐姐一起睡。等一觉醒来天亮了,妈妈就回来了。”说完,大力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可是啊,她的天塌了,妈妈再也没回来,爸爸也受伤在住院。那段日子,简直如身处地狱一样。
再后来,奶奶也没了,爸爸抱着她投河被人发现救起。大伯一狠心,强行把她跟爸爸分开,再接下来就是一个冲动的决定把两个家庭都推向了毁灭。
大伯被判入狱,爸爸上山当了和尚。她们老何家的两个顶粱柱没了,两个无耻至极的人渣就趁着个暴雨的深夜强行入屋……
再后来,她跟堂姐每每在学校或是走在放学的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在忍无可忍之后,何尔雅学会了反击骂回去甚至是打架,像个小疯子野马驹一样。
所以她儿时,应该是有得罪过不少人的。但这些仇恨,还远达不到要弄到见血的地步。
上初后,何尔雅已经收敛了很多。到高后。她就再也没与人动过手了。
从国外毕业回来进入演艺圈里,她因不肯随大流到也得罪过一些人,但场面上被刺几句就过去了。
这几年来也一直平平静静,没发生过任何危险事件。唯独最近这只被断肢的猫,总让她心里麻刺刺的有种不安感。
何尔雅也知道自己有点过激,说不定事情真是朝着林隋洲那狗男人去的。
他脾气那么坏,谁知得罪过多少人。可就算这样安慰了自己,何尔雅还是控制不住的做出了些改变。
开始不用手包,改背容量大些的包,会放几个防身物件进去。而且尽量少穿裙子与高跟鞋,以防随时会有的突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