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颓废地坐了下去,单手撑头默了一阵,然后把面前洒了大半的酒端起来一口喝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泰安药业把国内紧缺的资源全部让出来,这的确是不容易。可既然出了那种事,你应该跟我们说,让我们来处理的,而不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带人过去。”

“让你们处理?”林隋洲低低嗤笑道:“你们要怎么处理,可以带人过去,好言好语的帮我把东西要回来吗?不能吧,那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界。所以,如果我不亲自出面去解决,他们成功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来抢走我的东西。我可吃不了这么大的亏,只能给点苦头他们吃吃,让他们得到点教训了。”

“没错,你是让他们得到了教训,可他们不会吃住这次教训而安份下来。那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他们会来报复你跟你的家人的!”

林隋洲呼出了一口薄雾,整个人更显出一股懒懒的无所谓来。

“自从我在那边建立了原材料工厂后,我的家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各种的突发情况,都做好了安全措施。再者,保护好公民的人身安全,不是你们这些人应尽的职责吗?”

话说到此处,林隋洲直视过去,丝毫不介意让他们看到他眼的森冷恶意:“如果真有人来报复我,自卫又不犯法,正好来慰藉一番我内心的野兽。”

李禹这次真被气到不行了。

“林隋洲,你这是在玩火!”

林隋洲靠在沙发里,一手夹烟放在扶手上任它烧起腥红,一手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一群人敬了过去:“有什么关系,反正生活像潭死水一样的无趣。”

☆、第九章

何尔雅最近心情很好,因为娜姐帮她接到了一个剧本的女二角色。通过一番游说,还让她负责了这部剧的全部音乐制作。

虽然说是以免费自荐才拿到的这个机会,但何尔雅还是很开心。

然而现在,她所有的好心情像是吃了屎一样的全都不见了。她今天来江家,本来是打算陪姑妈好好吃个晚饭,再住一晚的。

谁曾想到,却碰到了姑妈的两个妯娌带着三个女儿过来了。

“何尔雅,你一个外姓的,来我们大伯家,倒比我们这几个自家人还随意勤。总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看,脸皮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厚啊。”

打头说话的是她姑父两个弟弟大的那家的长女,比何尔雅年长一岁多。其于两个,是小的那家的。

至从何尔雅十岁那年在江家开始长住以来,这姐妹三个没少带头欺负她。

一个人如果长期忍耐一群人的无礼欺压,日积月累下来,心的愤恨会到达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

从前,她因为害怕让姑妈难做人,一贯都是避着她们,让着她们。可她的性情,并非是忍让型的。再者现在,脑子里还有个瘤呢。未来有可能生死难料的情况下,她打算放飞自我了。

“你们嫉妒贪婪的嘴脸,可真是比屎还恶心!”

江茵一脸的懵逼,她没想到这个鲜少跟她们还嘴的家伙,居然也有这么对她们的一天。

一时被气得瞪大眼晴,拿手指着何尔雅:“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晦气的东西,可怜虫,从小就死了妈,你爸另愿去做和尚也不要你,吃我们江家的住我们江家的。不给我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对我这样,是我最近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

跟这样的人撕逼,何尔雅都嫌累,她半点也没掩饰语气里的厌恶:“我警告你们,说我就算了,如果再敢扯上我父母一起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姓何的,不客气,你想对我们怎么个不客气法。啊,你们何家可是出了个杀人犯的,难道你这是想效仿不成,我们好害怕呀。”江茵笑着捂住胸口退后了两步,又朝身边的两个堂妹说:“你们看看她这样子,是不是一脸想冲上来打我们一顿又没胆子的怂样。”

江荷也连忙附合道:“某人面上不论怎么把自己装成狼,也只不过是条狗而己。”

江若也不闲着:“吠得到是真狠,有本事,你动我们一根手指头试试!”

何尔雅气得脑子突突突地疼,又想起了小时候。不论她有了什么新玩具新乐器,只要是她们没有的。不是从她这里抢走,就是直接毁掉。

而姑妈的婆婆也总说,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几个破烂东西而己,让给她们玩玩又怎么了。你姑妈那么心疼你,让她再给你买不就是了。

那些年,她一是知道自己确实打扰了江家,二是为了姑妈在江家好过一些,所以只能忍了。

可是她越忍,这姐妹三个只会更过份。忍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忍到要爆炸了。

再者,她们不是让她试试么。某些人十句好话劝诫,可能也不如抽一顿巴掌来得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