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

即使女孩躲回了房间,岑诗浅还是眼尖地看见她遍布睡衣外的淤痕,连脚背上都是。显而易见,是谁弄出来的。

岑诗浅把视线移向周棠雨。

可惜周棠雨并没看她,连个招呼都没打,起身径直进了女孩所在的房间。

银狼似乎因为没得到主人的爱抚而不开心,在门口打转。

陈嘉树夸张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他哥也太猛了。

他光想着给连宝解释清楚,忘了连宝可能还没起床了。

希望周棠雨对他的眼珠子不感兴趣。

话说连宝好像长大了……

陈嘉树捣了岑诗浅一下:“坐下。”

过了一会儿,周棠雨从里面走出来:“包放下,你们走吧。”

陈嘉树:???

岑诗浅也是一脸惊愕。

“嘉树哥,他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是喝安溪铁观音吗?”连宝从房间里探出头,她说换衣服的,周棠雨直接给她罩了件密不透风的袍子,说不用麻烦,陈嘉树一会儿就滚。

陈嘉树和连城、周棠雨是一块长大的,看在连城的面子上,连宝不可能那么没礼貌。

“咳……”

陈嘉树装模作样地清嗓子,“那个就行,不用麻烦,我就是来把包还给你。”

“不麻烦。”

连宝已经出来了,她站在门口,苦于没有拖鞋,昨天是周棠雨把她抱进去的,他也不说把拖鞋给她拿过来。

巨大的银狼忽然折返回来,一口叼住沙发旁的两只粉色拖鞋放到女孩脚边,然后坐下昂着脑袋求表扬似的看着主人。

门开了,佣人端着茶点进来,岑诗浅的目光却还在女孩身上,她趿上鞋子,绣满玫瑰花纹的袍子上银光闪动,与跟在她腿边的银狼的毛发光芒连成一片,在恍如油画富丽堂皇的背景下,美丽野性,纯真又诱惑。

佣人给周棠雨和陈嘉树上了安溪铁观音,除了茶外,另外还有几种咖啡、英式奶茶和做工考究的饼干。

陈嘉树捏起一块小松饼塞进嘴里,边吞边道:“宝宝,还是你这儿的好吃,我都不想走了。”

连宝早看见岑诗浅,不过不知道她身份,等着陈嘉树张嘴,陈嘉树不提,只好冲岑诗浅抿唇一笑。

陈嘉树往旁边拉开身子,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岑诗浅:“我不是搞了个皮包公司吗?设计师没灵感,我就想着借你几个包给他们开开光,那天你不在,这家伙扣扣索索地给了我一个,谁知道她当成我送她的了。”

连宝开始有点惊讶,没想到陈嘉树一大早来是为了这事儿,刚才周棠雨也没说,她倒是明白了,陈嘉树这些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不过瞅着岑诗浅尴尬的钻地缝里了,连宝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这果茶挺好的喝的,你尝尝。”为了缓解气氛,连宝招呼岑诗浅。

连宝话音未落,感觉自己腰上一沉。

连宝回过头去,周棠雨的手已经移开了,明显地瞥了她一眼。

陈嘉树在吃松饼,岑诗浅低着头,没人看见周棠雨这小动作。

连宝耳朵尖腾地热起来,周棠雨虽然没说话,但她明白他在说:看,你冤枉我了吧?

“他这儿东西是挺好的。”陈嘉树显然毫无察觉,他打量着四周,盘算着搞点什么回去,怎么总是感觉周棠雨的东西香呢?不明白,反正搞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