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地问：“我哪里有不尊重你？”</p>

木绵：“你笑了，你在笑我。”</p>

“没有，我笑是因为觉得你刚才那身衣服……”李斐停顿一下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措辞，“挺可爱的。”</p>

说完之后，他自己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p>

木绵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p>

过了，大兄弟，您都不自然，她更不自然了。</p>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了好几步，木绵才接上刚刚的话：“是吗？我还以为这一身看起来很花哨。”</p>

李斐老老实实地说：“是挺花哨。”</p>

木绵：“……”</p>

她想打人了。</p>

还好，在她打人之前，李斐又补充了几句：“但也很好看，你穿这种衣服一直都很好看。”</p>

听到他这句话，木绵愣了一下：“一直？你也就是今天刚见过一次而已，小伙子，注意用词精准。”</p>

李斐的声音从她耳边飘过：“不止一次。”</p>

“什么？”</p>

“高一那年元旦，你在台上跳舞，穿的就是这样的衣服。那天很冷，你的脸冻红了。”</p>

木绵下意识地“啊”了一声。</p>

高一元旦，团支书想要挣班级分，组织了一个集体舞蹈表演，完全没有舞蹈基础的她被强制挑了进去，经过了一段时间非常痛苦的练习，最后才艰难地完成了表演，动作完全就是大写的僵硬。</p>

她当年的表现，现在她都不敢回想，每次有朋友提及她都要“欸”一声说个别的事情打断，打断不了就躺平装死。</p>

她怎么都没想到，李斐居然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p>

那时的他们俩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她完全不认识他，根本想不到十年之后还有这个人在这给她翻黑历史，还说很好看。</p>

这……有点尴尬，有点诧异，还有点开心。</p>

木绵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憋了一会儿，她才说：“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p>

李斐语气平平无奇地说：“记忆力还可以。”</p>

木绵：“……”</p>

她没话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憋出第二句：“你当时怎么能看清楚我的脸冻红了，你这个身高肯定要坐在最后吧。”</p>

李斐的回答是：“我视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