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裳带着程望秀的棺木一起踏入传送阵，狐眠也背起萧闻风，转头看着花向晚道：“你处理后面事宜，我也先……”</p>

话没说完，两人一股罡风从外猛地吹来，灵北“轰”的一下，撞开大门砸进大殿。</p>

花向晚和狐眠瞬间回头，就看门口出现一个身影。</p>

他周身被雨淋湿，手上提着一把用布带封着剑刃的长剑，白衣沾染了几滴鲜血，倒宛若点缀。</p>

他皮肤很白，平静的神色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病态，灵北咳嗽着起身，转头看向花向晚：“少君突然出现，我们都拦不住……”</p>

“退下。”</p>

谢长寂冷淡出声，语气中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p>

花向晚从他身上直觉出几分危险，她心跳得飞快，捏起拳头，面上却故作镇定，吩咐灵北：“先把余下的事处理了，之后你自己从传送阵离开。”</p>

“是。”</p>

灵北不敢多说，赶紧起身出去。</p>

狐眠扫了一眼两人，结巴道：“那……那我也走了。”</p>

说着，她低着头，一脚踏进传送阵，消失在大殿。</p>

大殿中一瞬只剩下花向晚和谢长寂，两人静静对视，漫天神佛围观下，花向晚轻轻一笑。</p>

“啊，”她似是有些感慨，“你竟然来了。”</p>

第62章</p>

水从他周身滴落而下，顺流到地面，和血交融在一起。</p>

花向晚盯着面前人，面上带笑，神色冷淡，心中却像是拉紧的弓弦，悄无声息捏起拳头。</p>

她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太久，留得越久，他越容易察觉她的变化。</p>

“我不该来？”</p>

谢长寂肯定开口，花向晚轻笑：“当然。”</p>

“为什么？”</p>

“两宗结盟，”花向晚似有几分遗憾，“我还是想在清衡上君面前，保留几分体面的。”</p>

“两宗结盟，”谢长寂闻言，目光中带了几分嘲弄，“你至今还是如此觉得？”</p>

“不然呢？”花向晚疑惑，“难道，我与上君还有其他？”</p>

谢长寂捏紧长剑，他盯着花向晚，哑声开口：“别这样说话。”</p>

“这样说话，的确伤人。”</p>

花向晚叹了口气，带了几分无奈：“本来想和上君继续演和和睦睦，但上君不愿意，执意追来，我也只能实话实说。”</p>

“实话实说……”谢长寂重复了一遍，他目光移落到花向晚手中剑上，“你同我说过实话吗？”</p>

花向晚心上微颤，她直觉他或许知道什么，但片刻后，她还是笑着道：“之前或许有欺骗，但今日，皆为实话。”</p>

谢长寂听着这话，抬眼看向她，眼中带着冷：“所以，你的实话是，除却宗门之外，你我再无其他。”</p>

“自然。”</p>

“你不需要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