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挺好的。”花向晚不服气。</p>

话刚说完，一滴血就落在花向晚脸上。</p>

花向晚一愣，她怔怔抬眼，就听谢长寂平静道：“伤口裂了。”</p>

猜着是刚才弄裂的，花向晚一时有些不敢乱动了。</p>

看着她的样子，谢长寂微微低头，埋在她颈间，轻声道：“你不在我睡不着。”</p>

“你以前也不睡，”花向晚睁着眼看床帐，“你都打坐。”</p>

“现在我得睡觉。”</p>

听着这话，花向晚倒也没反驳。</p>

他这个状态，好好睡觉休息，比打坐有用得多。</p>

她睁着眼，好久，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睡吧。”</p>

谢长寂没说话，他压在她身上不动。</p>

花向晚推了推他：“滚开。”</p>

谢长寂从她身上翻身下去，花向晚背对着他，拉上被子，闭眼道：“有事叫我。”</p>

谢长寂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从背后抱住她。</p>

“晚晚，”谢长寂声音很轻，“你回来，我很高兴。”</p>

花向晚不说话，她睁着眼睛看着夜里，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谢长寂，我不是当年的晚晚了。”</p>

“我知道。”</p>

“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花向晚被他抱着，“你爱的、执迷不悟的，其实都是两百年前那个人。”</p>

“花向晚，”他连名带姓叫着她的名字，似乎是在区分什么，“我从来都知道我要什么。”</p>

过去他知道，现在亦如是。</p>

他爱一个人爱得慢，想一件事想得慢，可每一分感情，每一个决定，都是他用漫长时光去理解做出的。</p>

花向晚不说话，她被这个人抱着，感觉温暖将她裹挟，人都变得软弱起来。</p>

“不，”她看着前方，语气平静，“你不知道。”</p>

你甚至连真正的花向晚是什么样、她做些什么、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什么清楚知道？</p>

只是这些话她不想再说，她太过疲惫，闭上眼睛，打算将一切推到日后再说。</p>

两人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醒来，谢长寂还在她旁边，他抱着她，好像还在幻境里相处的日子。</p>

他们在断肠村那半年，她每天早上睁眼，都是在谢长寂怀里。她一瞬有些恍惚，身后人感觉她醒过来，迷迷糊糊将她熟练抱紧，眼都没睁，几乎是无意识去亲吻她的脖颈，一路沿着往下，哑着声道：“要么？”</p>

“等等！”</p>

花向晚猛地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对方熟练拉腰带的手，骤然清醒。</p>

谢长寂迷蒙睁眼，看着花向晚神色不定，片刻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一脚从床上直接踹了下去。</p>

“滚下去！”</p>

对方吼完，一把拉上床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