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苦笑着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是我先‘撕毁’了约定,你埋怨我也是应该的,我……很抱歉。”</p>

本来这就是钱货两讫的事情,金主给钱,他提供肉体,这是行业规矩,他很清楚。就算他是误上贼船,事情也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不能拿了钱还立牌坊,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他干不出来。</p>

祁沣因为这句话,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耳朵古怪的红了一下,二话没说,解开安全带拉着骆丘白的手就下了车。</p>

哼,不过就是抓住了他作为丈夫一定会纵容妻子的心理,所以才主动示好,明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淫==荡,还故意用这么软的腔调跟他说话,简直是恃宠而骄!</p>

刚被破过身的芙蓉勾,连站都站不稳,又连续奔波了十几个小时,此刻腰酸腿疼,脑袋一阵阵的晕眩,等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几乎一头栽倒在地。</p>

“……这里是哪里,我是要跟你好好的谈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p>

祁沣不说话,打开大门,半搂半抱的把他带进屋。</p>

吊灯打开的一瞬间,屋里灯火通明,空气散发着很淡的松木味道,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有些甚至连包装都没有拆掉。</p>

墙壁是温馨的奶油色,屋里到处都挂着轻薄的红纱,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屋子,墙上贴着一个金灿灿的大红喜字。</p>

桌子上摆着成双成对的东西,连玄关的拖鞋都是一对,无疑不昭示着这是一间新房。</p>

“这是……”</p>

祁沣哼了一声,把人拽进屋里,暴躁的甩下两个字“婚房”。</p>

“以后我住这里,你要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明天你公寓的东西会全都搬到这里,我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了公寓我看你还能逃去哪里。”</p>

骆丘白的头晕的更厉害了,使劲揉了揉额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p>

他这次从瑞士逃回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没想到却被祁沣抢了先,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把他的东西都搬到这里了,这还真是打算长期包养他的意思了。</p>

看着装饰一新的房子和墙上的喜字,骆丘白竟然在一瞬间真的有了家的感觉。</p>

叹了一口,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勾了勾嘴角很淡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再逃了,以后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p>

祁沣皱起眉头,不相信他的妻子竟然变得这么乖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p>

骆丘白摇了摇头,静静地盯着祁沣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既然当初我答应了你,就一定说到做到,我以后会做好一个伴侣份内的所有事情。”</p>

“你……认真的?”祁沣目光灼灼,炙热的视线几乎要把骆丘白烫伤。</p>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点了点头。</p>

婚都结了,意味着他变成了一个人的配偶,不管这跟爱情有没有关系,一个男人都必须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就像他现在必须要为自己当初的头脑发热承担责任一样。</p>

“对,我认真的。”</p>

祁沣抿着嘴不说话,对上骆丘白的丹凤眼,嘴里骂了一句,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的偏过头,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脾气。</p>

这芙蓉勾一旦乖起来真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几句话竟然就让他舍不得对他用之前想好的那些重震夫纲的手段了,简直是狡猾!</p>

僵持了两天一夜的两个人,气氛终于有了缓和。</p>

骆丘白盯着祁沣的刚才一闪而过的红耳朵,觉得自己用对了方法,跟这男人讲道理还不如看他的耳朵管用。</p>

就在这时,寂静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古怪的声音,骆丘白一愣,盯着祁沣鼓鼓作响的肚子,失笑一声,“你饿了?”</p>

“没有,闭嘴!”祁沣瞪他一眼,肚子却不受控制的又叫了一声。</p>

骆丘白闷笑起来,撸起袖子寻找厨房,“对,你没饿,是我饿了。”</p>

“你喜欢吃什么,下碗热乎乎的面条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