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蒋素昔惊喜，就见苟梁放下酒杯说：“你且自去，若是说服岳谦入我魔教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就把这小鬼还给你。”</p>

蒋素昔：“……”</p>

她表情一僵，恶狠狠地瞪了苟梁一眼，眼哪里还有半点泫然欲泣？</p>

苟梁失笑，正要说什么，摇篮里的小鬼就醒了。</p>

蒋素昔连忙将他抱起来哄，可一近她的身，刚才只是哼哼唧唧的小奶娃立刻大哭起来。</p>

蒋素昔嘴角一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递给苟梁——果然一到苟梁怀里，他就不哭了，反而露出无齿的笑容。</p>

苟梁捏捏他的脸蛋，虽然生下来的时候出了意外，这小鬼孱弱得几乎没有呼吸，但被苟梁用喂了一段时间的返魂草汁，现在已经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萌娃了。</p>

“敢把口水涂在我的衣服上，你就死定了。”</p>

苟梁捏完他的脸，又捏他的鼻子，像是对待一个好玩的玩具似得，看得蒋素昔十分心疼。受害者却不以为然，反而抱着苟梁的手掌嘻嘻笑着，啊啊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p>

蒋素昔妒火烧，嘀咕道：“有本事讨他问奶喝去，真把他当你娘了，没良心的小东西！”</p>

苟梁听得真切，正要还以颜色，却在系统监控里看到岳谦和南山剑派的弟子相遇，便不再理会她。</p>

“大师兄，大师兄你别走！”</p>

司徒霜追着岳谦喊道。</p>

曹庚午也道：“大师兄，你等等。”</p>

岳谦回身，“我早已不是你们的师兄，不必这样叫我。”</p>

他面无表情，眼不见一丝波澜，哪怕刚刚斩杀了一队魔教，他眼也没有任何情绪。</p>

这样的岳谦在司徒霜看来十分陌生，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她记忆从来温尔雅，面带笑容的大师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让她不由停住脚步，不敢靠近。然而这副模样看在曹庚午和司徒白的眼，却勾起一些往事来，心感慨万千。</p>

曹庚午上前道：“不论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师兄。当日之事，我知道责任不在大师兄，只是那鲍九为了借你的力量恢复武功，竟无所不用其极，实在——”</p>

“他没有利用我做过什么。”</p>

岳谦平静地说。</p>

司徒白冷哼道：“是，他是没有利用过你什么，只不过是骗了你的感情而已。大师兄，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不会让人伤害他，也不愿意清醒面对事实。但我也爱我的妻儿，鲍九害死他们，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p>

岳谦看向他，“人不是叶归杀的。”</p>

“不是他是谁？！师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竟然还要自欺欺人？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执迷不悟！”</p>

司徒白大叫道。</p>

“叶归想救蒋素昔，而非杀她。信不信由你。”</p>

说罢，他转身离开。</p>

司徒白在身后恨声道：“大师兄，我一定会杀他的！我一定要杀他报仇！如果你想阻止，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和鲍九死战到底！”</p>

岳谦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跃身离开。</p>

“哥，你冷静点。”</p>

司徒霜哭道。</p>

司徒白怒道：“大师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还要护着那个杀人魔！”</p>

曹庚午眼闪过一抹深思，拦住四处乱坎的司徒白，说道：“走吧，师父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复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