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却执拗地偏过头,呵斥道:“出去,你出去!”</p>

钟诠:“主人,您的身体……”</p>

“我让你出去!滚出去!!”</p>

苟梁太阳穴仿佛有一个暴躁的东西在突突突地跳,他的意识开始有些不清醒了,反复地重复着抗拒的话。</p>

钟诠捏住他想要重新塞住自己嘴巴的手,才用自己的手碰触到苟梁的嘴唇,后者浑身蓦地一瑟缩,闪躲地扭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别、别碰我!”</p>

苟梁很想把身体缩起来,脆弱的小菊花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存在感——算上前两个世界,答案也是一样——缩紧得他浑身都难受。通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让他整个人都像在水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可腿上的伤让他想夹紧双腿都做不到,腰竭力地蜷缩着,被特意剪掉指甲的指尖陷进大腿肉里,他企图用更尖锐的疼痛来和欲望抗争。</p>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苟梁的状态十分糟糕的系统:主人……大明湖畔的色诱您还记得吗?】</p>

【苟梁口不择言:诱你妹夫!为什么要给我挑了这么个矫情货,还是目标大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矫情货?!我只想做妖艳贱货,我只想一口吞了我的大目标,让他干死我,呜呜呜(tДt) 】</p>

【系统:主、主人,主系统尚未查到驱动程序失误的原因,请主人耐心——】</p>

【苟梁:滚滚滚,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t t)╯╧╧ 】</p>

【系统:_(:3ゝ∠)_ 】</p>

“主人,切莫伤了自己。”</p>

钟诠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苟梁看向他,惶恐无助的眼眸被泪水洗的清澈。这一眼,让钟诠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那时候他的主人还是个三岁大的孩子,正因为学业未让祖父满意而躲起来哭泣,那时他便是这样脆弱又倔强的眼神,眼睛干净得像是雨后放晴的天空。</p>

他一时有些心软,不由说:“主人,请容属下为您分忧。”</p>

苟梁不知听到了没有,直到被掀开衣服,才惊慌失措地摇头叫道:“放肆!”</p>

“你走开,别碰我……唔,我让你滚开!”</p>

苟梁心里泪流成河,被碰到的肌肤像是得到救赎又像是得到被碰触的初芽一样敏感脆弱,他本能地渴求更多,但嘴里只能说着拒绝的话。而钟诠这个没色心更没色胆的,没给他一个活,就真的退开了。</p>

“主人……”</p>

钟诠眼闪过一丝挣扎。</p>

苟梁哭着说:“你、你退下,我、我自会处理!”</p>

他执拗地盯着钟诠,直到后者真的退出他的视线范围,才哭唧唧而又迫不及待地摸上已经陷落的身体。</p>

衣服被掀开,苟梁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胸口,扭头紧紧咬住塞着草药的枕头。</p>

【大盲点退出一米之外,看到监控里自己的模样的苟梁顿时大惊失色:小、小肆,我怎么这么丑!】</p>

【系统:……主人,您失忆了吗?】</p>

【苟梁:不行不行!计划断!我现在这么难看怎么能委屈了我的小目标——嗯,等再过半个时辰,你就把我的痛感和痒感重新屏蔽。】</p>

【系统:您忍得住吗?既然放弃计划,不如现在就……】</p>

【苟梁:啧,别废话!】</p>

从系统监控里看见这具身体着实辣眼睛——脸上敷了药被绑了一层又一层白色药带,只留下眼睛鼻孔一张嘴,如果只是这造型,硬着头皮也就上了。可袒露出的胸口上全是未褪去的狰狞的疤痕,丑的让他都不忍直视了,他可不愿意让心爱的小目标有这么不愉的经历。</p>

至于忍不忍得住……</p>

苟梁也只能说,享受了千年的安逸,他真是堕落了。</p>

这点小伤小痛,放在以前,凭他王级精神异能者的意志力原本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才是,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强撑着,在床上把自己拧成麻花,边哭边受罪。</p>

钟诠凝眉看他自苦,老头出现在他身边,冷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