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还那么多人排队？”

“包厢就只能点菜了，没法直接从手推车上拿东西……你想等位子吗？”钟衍停下脚步回头看杜景。

“不不不，咱们还是进包厢吧，”杜景赶紧拒绝，“下头那人挤人的，你往那儿一坐要是被认出来了，场面一定十分感人。”

这餐厅提供吃早茶的小包厢，倒和杜景与钟衍第一次约见的茶馆包间有些像，空间不大，只能坐三四个人。有人觉得清静，但也有人觉得缺了点氛围。

杜景好久没吃过早茶，又正饿着，一口气点了一大堆。反观钟衍，指了两样就说够了。

服务员收了菜单下去了，杜景担忧道：“你吃得未免也太少了吧？”

“待会儿还有拍摄，不能吃太多，垫垫肚子就行了。”

杜景欲言又止，钟衍这是为了工作，没办法。但是他怎么都觉得这样时不时饿一顿对胃不好。

钟衍瞧出他是在担心自己，笑道：“拍摄很就结束了，我助理会带点零食来的。”

“好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助理。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钟衍点点头：“我和她说过。”

杜景点点头，这时候正好服务员进来送茶水了，他们就赶紧噤声，免得透露了出钟衍是个明星的事。

服务员还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个包间的客人如此沉默？两个大男人一起来吃饭，结果面对面坐着还一言不发，就光盯着她倒水的杯子，看得她手都抖了。

还好她没仔细去看钟衍的脸，不然连水壶都能摔飞出去。

杜景没想到钟衍说是带他来吃，结果还真的就是“带他来吃”。钟衍自己吃完了自己的那两份东西，还分了一筷子给杜景尝尝，然后就坐在对面看他吃。

好像看出来杜景自己吃得不自在，钟衍也不盯着他了，拿出手机佯装在刷微博，其实根本没注意都刷下去了什么东西。

杜景看到钟衍打开微博，终于憋不住了。

“咳咳，”杜景咳嗽了两声，“你平时经常用微博吗？”

“不怎么用。”

“那你都关注谁了？”

这问题也太过笼统了，钟衍摸不清杜景的意思，概括地回答：“其他的明星，导演，编剧……一类的，怎么了？”

杜景停了嘴，托着一边腮帮子看他：“那你平时看不看都有谁关注了你？”

“太多了，怎么看得过来。再说，我的微博一部分时间其实都是团队在管理……”钟衍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他看杜景半眯着眼睛盯着自己有些不爽的模样，轻易地就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你关注我了？”

“算是吧。”杜景晃了晃筷子，继续吃东西。

他这模样有些像小孩子闹脾气，钟衍一下子笑了，追问道：“你叫什么？我回你关注。”

“你这么大一明星，突然关注我这种小号一样的人，肯定有人发现。太不自然了，得了吧。”杜景对自己的昵称避而不谈。

“我可以悄悄关注的。”

“……”

杜景没说话。但钟衍打开粉丝列表，随手一搜杜景的名字，就找到了有他本人头像的那个，粉丝数是少得可怜的“8”。

钟衍把手机反过来递到杜景面前：“这个吗？”

杜景嘴里正塞着个虾饺，瞄了眼手机，含糊地“唔”了一声，自己伸手上去戳了两下，点了“悄悄关注”。

钟衍把胳膊连带手机伸了回来，脸上还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