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叶又连忙到门口铲了不少土进来,盖在了黑水上,这才把那渗人的东西弄走,放到院子里暴晒。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怵的慌。”胡容忍不住低声道。

即使小豆子身上的眼睛没了,但那些鼓起的疙瘩依旧还在,只不过长过的地方不会再长了。

唯一根除的办法只能将产生这东西的源头掐断,可现在他们连林唤到底在哪都不知道呢。

等到晚上八点多天才真正的黑下来,宋承躺在床上朝窗外看一点光线都没有,乡下没有星星月亮的夜晚格外的幽静。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身下的被褥散发出淡淡的霉味,宋承很不习惯。

但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很就掩盖住了,郑严序听到他发出小小的困倦声,亲了亲青年的脸颊,把人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睡吧。”

宋承点点头,他现在是真的困的睁不开眼睛,这一整天他的神经都是绷着的不敢松懈。

下午他和胡容两人还特意跑去了林唤家,留男人一个在那给找上门来的村民们治病。

林唤的父母是老来得子,膝下只有林唤一个儿子。

所以举全家之力,好不容易把孩子供出来了结果就这样没了,老夫妻俩真的是一夜白头。

除了过度伤心和忧愁之外,林唤的父母都没有染上怪病,尤其是在后面的交谈没有任何古怪的举动,显然就是一对丧亲的淳朴村民。

他们毫不知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宋承虽然嘴上答应但依旧忍不住歪着头朝外面窗户看去,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

他想着白天的时候,胡容和明西澳好像商量着等晚上去林唤的坟头看看。

搞不好要丧心病狂的掘人家新坟。

大白天的时候不好意思干这种缺德事,等晚上干就顺手多了。

更何况林唤坟边的土有翻动过的痕迹,十之八|九是个空棺。

他也想去,但男人却喊他回来睡觉。

宋承郁闷的很,不甘心的又提了一次男人依旧没搭他的话。

得,这位爷不想去就假装没听见。

而他的招鬼体质又是离不开那人身的,真应了那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还是洗洗睡吧。

宋承正胡思乱想呢,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按头按进了结实的胸膛里。

哦,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男友力。

宋承挣扎了几下没撼动人家分毫,犯困迷糊之也睡过去了。

青年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他梦见表哥陈飞沉抱着一个小小的粉嘟嘟的婴儿,正在喂奶。

陈飞沉飞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承儿啊,去给我儿子拿片尿不湿来,小家伙裆部挂石头了,老沉。

宋承愣在了原地,他问:哥,你哪儿来的儿子啊?

陈飞沉笑了,我老婆给我生的啊,你个懒虫睡觉睡昏啦。

宋承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半会都没想想明白,他慢吞吞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片尿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