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戈疯了,管不住自己,另一只手也从他肩膀上滑下来,搂住他的后背。
他怀里的人是在配合他的舞蹈还是害羞了呢?
在他的注视下微微低下了头……
谁说沈戈不会跳舞呢?
只要凌笳乐肯让他抱着,他就会跳。
这也是人类的本能。
在言语不足以表达爱意时,这些黏腻的肢体纠缠就是求欢的信号。
他揉着凌笳乐的腰顺时针一搓,凌笳乐在他怀里打了个顺时针的转儿。
节奏踩得刚刚好,一直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松开了,伴随着旋转的速度举高,再轻轻地搭在他的后颈上。
好像又出汗了……沈戈心跳如擂地想着。
凌笳乐始终低着头,在他怀腰肢款摆。
他还不满足,还想让他离自己更近一点。
一只脚搓着地板踏出去,身子陡然一斜。
凌笳乐吃惊地抬头看他,眼里明明白白说着:你竟然会这一手!
凌笳乐倒进他的臂弯里,轻盈地坐在他横亘的大腿上,两人的小腿缠在一起,有人的脚背抵到另一个人的腿肚,被那坚硬的肌肉臊成一弯弓。
第50章 一类男人
沈戈差一点就吻上去了。
他几乎已经算是吻上去,身子压得那么低,靠四肢的蛮力剥夺了凌笳乐的重心,趁人之危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的嘴唇已经感受到凌笳乐的鼻息,小动物似的,热乎乎的,有节奏地拂到自己的嘴唇上。
但在最后半程的紧要关头,他的理智幸运地挣脱了视线交织出来的牢笼,携带着胆怯一起露头,使他的吻缩了回去。
他用一个旋转将重心还给凌笳乐,旋到第二圈时,险些露馅的暧昧就已经过渡回“亲密舞伴”的范畴。
他搂着凌笳乐跳舞,心里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晚跳完扭扭舞之后,他想了半个晚上,早把一切想明白了。
凌笳乐只是喜欢跳舞,而自己恰巧站在那儿,所以有幸成为他的舞伴。
舞伴不是情侣,跳完一首歌就可以换下一个;就像戏里面的情侣,拍完这部戏就会各奔东西。
一支舞,一部戏,身处其间时通体火热,一旦曲终人散,便是人走茶凉。
尽管他力图让自己冷静客观,毫不留情地亲手浇灭心头的烈火。
可是当凌笳乐离开前,用那种意犹未尽,或者说是恋恋不舍的眼光看着他时,他刚刚熄灭的那团心火又霎时蹿耀腾空,将他胸腔内烧得滚烫。
“外面黑,我送你!”他的胆子还是比之前大了不少,音乐都停了,还敢去拉凌笳乐的手。
凌笳乐将手轻轻地从他那里抽出来,在黑暗里安静地看着他,像是温柔的责备。
沈戈感到难为情了,于黑夜的掩护下放肆地红着脸找出手电筒,在两人之间照出一道光柱。
拐过三楼的楼梯口后,凌笳乐不让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