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一码归一码、一针见血，丝毫不乱，把事情的本质看得很清楚。不会被无聊的事情打扰情绪，以前你是这样的。”</p>

“最近是到么了？你爸要面子，你就故意考察。班主任要业绩，就故意不给他成绩？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了？”</p>

烟草味弥漫在空。</p>

半晌，祁衍才低声道：“你放心，我还没那么蠢。”</p>

“是吗？”</p>

“嗯，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谁让他们烦我，大家都不要好过。行了，我自己的问题，过阵子就好，你也别被我影响拖累。”</p>

卓紫微就没再接话。</p>

随后的日子，祁衍在学校里越来越有种行尸走肉式的疏离感。</p>

放学以后，倒开始了交际模式，没事就跟着肖明超瞎混。</p>

肖明超自己还真不是混混。</p>

只是喜欢吃喝玩乐，又有钱大方，于是认识了校外不少人。</p>

祁衍通过肖明超，倒是真认识了不少混混。好多名义上还上着学、年龄也不大，但成天抽烟喝酒烫头翘课瞎混</p>

那种流氓的气焰，走在大街上，就连小傻子这种智商的都能轻易分辨。</p>

虞清：“啊，祁衍怎么又和那群坏人……嘶，疼！”</p>

卓紫微：“行了，别看。好好吃的你的水果捞！”</p>

“哦。”</p>

水果铺外，祁衍带着一群新认识的狐朋狗友横行路过。水果铺内，卓紫微则皱眉拿起餐巾纸，小心翼翼蹭过小傻子嘴角的伤。</p>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要脸。校园霸凌选个傻子，真他妈有出息！</p>

卓紫微要不是可怜他，也不会带他来吃东西。</p>

没想到小傻子自己，倒是心态非常积极：“不怕！以前学校里也有这样的人，欺负我、还欺负女生，不过以后他就懂事了，就不这样了。大家后来还成朋友了。”</p>

“我妈妈说，要宽容，给别人足够的时间。”</p>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虽然是空手道黑带，但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我一定不会轻易欺负他们的！”</p>

卓紫微：“…………”</p>

不是，谁欺负谁？到底是谁欺负谁！</p>

“以后那种人再动你，你就打回去啊，不用给他们留面子！对坏人不用仁慈，得给他们点颜色看。我看到帮你一起打！”</p>

小傻子愣了愣，像是受宠若惊。</p>

眼睛里有星星，慌张得咬在嘴里的水果捞都差点掉了。</p>

“我妈说，不能随便打人……但是，我相信你，我听你的！”</p>

“还有……”</p>

他突然伸手戳了戳卓紫微的脸颊：“那些找过你麻烦的人，要是他们再敢来欺负你，你也找我，我空手道黑带……”</p>

“行了，吃！”卓紫微扶额。</p>

这都什么跟什么！</p>

他近来越来越觉得，他跟小傻子之间有个深坑黑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