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敢回忆,他抱着小衍,做的那个梦。</p>
在那个梦里,祁衍有着他想象长大后俊美的模样,一副成熟的身体。从松开的几颗扣子可以看见他平坦紧实的胸腹,灯光下的肤色很诱人。</p>
他温柔地看他,然后抱住他。</p>
戏谑又邪恶地蹭来蹭去,他无处可躲,空气里四溢着让人晕乎乎的香甜。</p>
然后。</p>
然后是亲吻,以及后续无数可耻的、难以想象的细节。</p>
全身战栗的刺激,从尾椎到耻骨。甚至醒来的那一瞬间,他还在挺腰迎合。</p>
程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家的。</p>
手一直在抖,几乎没办法去洗那些湿掉的衣服。</p>
但他必须赶紧洗掉它们。</p>
他的小天使,美好又干净。</p>
他怎么能,做那么肮脏、下流、无耻的梦,亵渎他?</p>
他怎么能……</p>
程晟不知道孟鑫澜什么时候回来的。</p>
只听见尖叫:“你怎么湿透了?”</p>
“你不能沾凉水的!”</p>
“洗什么呢,不是昨晚才洗过?你是不是疯了啊?”</p>
程晟当然没疯,他只是想不通。</p>
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想通。</p>
第33章</p>
程晟淋了雨, 那晚有点发烧。</p>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梦里, 又回到八岁那年。</p>
常年的药物, 枯败的身体,母亲的眼泪, 结果未知的手术, 终日折磨着身心。</p>
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孤零零的。</p>
直到那一天, 本不过应该是非常寻常、灰暗的一天。</p>
一只小肉手紧紧握住他,又黑又亮的眼睛,眨啊眨。</p>
突然出现的小天使点亮了全世界。</p>
他吃惊地看着他, 小天使则歪着头,眼巴巴看着他床头别人送的礼品蛋糕,一副超级想吃、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p>
程晟努力撑着身子爬起来,气喘吁吁把蛋糕拿给他。</p>
天知道他动都动不了,哪来的那么大劲儿。</p>
小天使吃蛋糕的样子特别可爱, 他看得入迷。</p>
伸手帮他蹭掉嘴角的碎屑, 小天使皮肤软软的,沾上的味道香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