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没好气：“没。”</p>

“可是，为什么不走市场了？”</p>

“不想走。”</p>

“小衍，小衍，”哥哥拽拽他，“但现在咱们走的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啊。”</p>

祁衍咬牙，他要被这人给气死了。</p>

妈的，绕路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非要一句一句解释才明白吗？坏女人的儿子真不愧是坏女人的儿子，满脑子都是坏心思，好心当成驴肝肺！</p>

“怎么？是没人，你怕了啊？”</p>

“没人怎么了，没人犯法？还担心我把你拐卖了不成？”</p>

“也不看看你病恹恹的又聋，有人肯买吗？”</p>

“……”</p>

“……”</p>

“不是的。”</p>

好一会儿，都绕到学校了，哥哥才低声说：“我是记得早上路过市场里面，看到有卖糖烧饼和肉碎卷饼摊子。”</p>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祁衍更饿了。</p>

一饿就更没好气了：“有是有，怎么你还想吃啊？你不是什么都吃不了吗？”</p>

程晟：“嗯。可是小衍，我有零用钱。”</p>

祁衍还在气头上：“有零用钱了不起啊？”</p>

程晟：“小衍，我有零用钱，可以给你买吃的。你就不想吃点东西吗？”</p>

祁衍：“……”</p>

祁衍：“啊？”</p>

程晟：“我觉得你午好像没吃饱。”</p>

祁衍那一瞬间，真的很想有骨气站着骂人。</p>

想说老子不饿，滚滚滚。</p>

少讨好老子，没用的。</p>

然而无奈，肚里发出哀鸣声。他是真的饿。</p>

上课时间还没到，路过学校门口，还有时间再绕到菜市场。新的一屉烧饼刚出炉，芝麻香气四溢，旁边蚝油串、肉碎、茶叶蛋的锅子咕噜噜，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p>

祁衍：“真要给我买？你能拿出多少钱？”</p>

程晟：“你就挑吧，都能买。”</p>

祁衍：“……”真的假的？</p>

哥哥点点头，样子很认真。</p>

让祁衍觉得有便宜不占等于傻蛋。</p>

于是他没含糊，直接要了肉碎卷饼加鸡蛋，又要了特辣的烧饼夹蚝油串。</p>

期间偷眼看程晟，程晟居然面不改色，好，那他又要了麻团和糍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