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让我干活啊？”</p>

“那你不会主动问吗，这点自觉都没有？你这半天就理所当然混日子了？公司花钱是雇你来玩手机的吗？”</p>

凌谦确实摆弄了很久的手机。</p>

他对着贝唯西的对话框发泄了一通为秃子铺路牺牲的不爽，长篇大却没收到任何回应。意识到这家伙估计还没起床，便又去骚扰程浩渺。</p>

程浩渺与他对着哭诉，跟他比惨，说是在亲哥的淫威下过得苦不堪言。</p>

——这个人疯了，我说当实习生也可以，他居然让我当他的贴身助理！</p>

听着真是令人同情。</p>

在秃子来找麻烦前，凌谦正对着这句话笑到生活不能自理。</p>

“你不要再跟我找借口，午休结束之前必须把东西准备好！”秃子说完，大摇大摆去了食堂。</p>

凌谦当着办公室其他人的面，在背后“呸”了他一声。</p>

不爽归不爽，他还是老老实实干起了活儿。</p>

秃子要求的东西挺复杂，一时半活儿搞不定。午休一共只有一个半小时，凌谦不想浪费时间，便随意点了份外卖，边吃边做。</p>

他性格里一些不必要的争强好胜，让他没法消极抵抗。</p>

秃子至今没有给他安排合适的工位，也懒得帮他去找信息部配电脑，只给他指了路，要他自己去沟通。</p>

凌谦嫌烦，所以自带了笔记本。公司的wifi偶尔会不稳定，为了能接电源和线，在需要使用电脑时，他都被迫待在一个狭小的拐角。能不用抬头就看到秃子，他对此倒也没什么不满意。</p>

这活儿比想象更繁琐，一直忙活到午休即将结束，都没能整理完毕。</p>

凌谦心里正焦躁着，接到了一个电话。</p>

“谦谦，你人呢，我怎么没看到你？”凌风姿在电话里问道。</p>

凌谦莫名慌张，还很尴尬：“你看我干什么，你别过来，走！”</p>

“看一眼怎么了，”凌风姿心情挺不错的，“我偷偷溜过来的，你再拖着不说，我就被人发现了。”</p>

凌谦心一阵无语。</p>

五分钟后，凌风姿站在他那个明显尺寸不合理的迷你电脑桌前，?满脸狐疑。</p>

“你怎么混的呀，坐在这种地方，难道是被排挤了？”</p>

“……才不是，这儿接线和电源线方便，而且不会被打扰，”凌谦说，“我呆着感觉挺好的。“</p>

“你要线，让信息部的人来给你接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像什么样子，”凌风姿很不满意，“有人负责带你吗？人呢？”</p>

“呃……”</p>

说曹操曹操便到。凌谦还没出声，秃子走进了这个小拐角。</p>

“做完了吗？”他在问话的同时，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凌风姿。</p>

凌谦的眉眼与凌风姿长得有三分相像，分开看时不一定能联想到一起，若站在一块儿，就十分明显了。</p>

本以为会露馅儿，却不想秃子上下打量了凌风姿一遍后，竟问道：“请问你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