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感情很好？”贝唯西说，“她还特地给你通风报信。”</p>

“我跟她才是真正的同盟，”凌谦口吻微微得意，“我亲妹，感情当然好。”</p>

贝唯西点了点头，视线依旧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眼含笑意，却不开口。</p>

“……不对，又被你带跑了，”凌谦很警觉，“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p>

贝唯西抬起头来看他：“我要是回答了，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p>

“什么机会？”</p>

“为你挣大钱的机会。”贝唯西说。</p>

见凌谦眯起眼睛，他赶紧又补充道：“上次真的是意外，是小概率事件！我的理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p>

“你的秘密很值钱吗，值我的一万块吗，”凌谦不爽，“不说拉倒。”</p>

他说着起身就想走，被贝唯西一把拉住了手腕。</p>

“不值，当然不值。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只是想垂死挣扎一下，”贝唯西说，“你要是再也不信我，我怎么存到足够的钱？没钱我要怎么走？你也得为自己考虑吧。”</p>

“你这个人油嘴滑舌，没几句真话，我不信你。”凌谦说。</p>

“……”贝唯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后悔，早知道不该那么老实，跟你开诚布公掏心掏肺说实话，你反而不信。”</p>

凌谦微微动摇，可想起白天时他在自己同学面前那一番完美表演，还是坚持了看法。</p>

贝唯西的手一直扣在他的手腕上，没松开。而他暂时也没有要强行离开的意思。</p>

“……我有个弟弟。”贝唯西非常突兀地说道。</p>

“啊？”凌谦又跟不上他的思路了。</p>

“今年六岁，还没上小学，”贝唯西说，“我学毕业的时候他刚出生。”</p>

凌谦眨了眨眼，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p>

贝唯西松开了手，又一次抱住了抱枕，低着头不再看他：“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根本不是那两个人亲生的？”</p>

凌谦瞬间震惊到说不出话。</p>

贝唯西的语气极为平淡。</p>

“……是不是因为长得像？”他又问。</p>

在迟疑了几秒后，凌谦点了点头。</p>

“因为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他其实是我的叔叔，”贝唯西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收养我了，从那时候起就让我改口喊他爸爸。”</p>

凌谦因为这个意外的话题而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心地舔了舔嘴唇后重新坐了回去，等待贝唯西的下。</p>

“他们本来没有小孩，一直到我学毕业的时候，意外就有了我弟，”贝唯西说，“……我就突然变得多余了。”</p>

“……”</p>

“其实关系会搞成这样也不全是他们的责任，我本来就和他们不亲，”贝唯西说，“但是呢……我虽然多余，又有点用处。比如，可以帮着照顾小孩子，帮着他们看店，打杂什么的。”</p>

他说着，终于抬起头来，对呆愣着的凌谦笑了笑。</p>

“我弟弟也和我很亲，特别喜欢我，”他说，“毕竟从小连尿布都是我替他换的。”</p>

“……对不起，我，那个……”凌谦磕磕巴巴，说话不利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