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的手慢下来，旋律就在脑子里，还有那些歌词，哼着哼着，他和代善一起唱：</p>

“i wanted to learn all the secrets，</p>

fro the edge of a knife，</p>

fro the ot of a needle，</p>

fro a diaond，</p>

fro a bullet flight……”</p>

我想知道刀锋边缘的所有秘密，还有针尖上的、钻石里的、一颗飞行的子弹的……往事浮现在眼前，新人聚会时的默默对望，拥挤的电梯里偷偷勾住的手指，星期日的cs和冰激凌……十年过去了，他还喜欢着这首歌，喜欢着这个人。</p>

清晨的光从窗外照进来，照亮了汪有诚的脸，他觉得幸福，他想要的不过如此：“i a friend to the undertow……”</p>

这一次，电话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p>

“代善？”汪有诚握紧了手机。</p>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p>

“代善？”他放轻了声音。</p>

“代善！”他怕了。</p>

“代善！”他喊，“我爱你代善！”</p>

“代善……”他没站稳，手机掉下来，摔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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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大亮，宝绽皱着眉头睁开眼，他是被匡正闹醒的：“哥你干什么啊……”</p>

匡正趴在他枕边，挽着他的手臂，从肩膀x到手腕：“我看看你。”</p>

宝绽把胳膊往回收：“大早上的你不睡觉……”</p>

“宝儿，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匡正压到他身上，拿鼻尖蹭他的鼻尖，“我想给你唱歌，喂你吃饭，给你剪指甲……”</p>

“你恶不恶心！”宝绽彻底让他折腾清醒了，躲着他的手，“哎我问你。”</p>

“嗯。”匡正把脑袋扎进他怀里。</p>

“那个段汝汀，”宝绽捋他的头发，“多大了？”</p>

“嗯？”匡正没想到是问她，“二十五六吧，比小侬小一岁。”</p>

“你之前……是不是总跟她见面啊？”</p>

匡正嗅到了什么，抬起头。</p>

“就是……你们还挺合得来？”</p>

“宝儿，”匡正憋不住笑，“你是不是吃醋了？”</p>

啊？宝绽眨眼睛，这是吃醋吗，他没吃过，不知道：“可能……有一点儿。”</p>

匡正乐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那么多美女的醋你不吃，你吃她？”</p>

“她多英气啊，”宝绽咕哝，“再说人家是女孩子，不耽误跟你结婚，家世也好，你要是早遇着她……”</p>

“说什么呢，”匡正掐他的g蛋，“我像是喜欢假小子的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