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夸他一句，霍匪乐坏了，非绷着脸装不耐烦：“可以了吧？”</p>

“撑一会儿，”宝绽看他拱起的那个形儿，不大满意，站过来贴着他，两手捞他的腰，“这儿，使劲儿。”</p>

我操你……霍匪被他扣住腰眼，脊梁像让电打了，龇牙咧嘴的：“你别掐我腰子！”</p>

宝绽没管他，死死扣住：“往上挺！”</p>

再挺，再挺他妈就……霍匪一口气没撑住，松了腰塌下去，啪嚓坐在地上，宝绽摇了摇头：“不行啊，还得练，来，横岔。”</p>

霍匪让他折腾得一身汗，直摆手。</p>

“那竖岔，”宝绽晃着竹尺，“点！”</p>

霍匪骂骂咧咧爬起来，提了提花裤衩，右脚向前左脚向后，慢慢劈下去。</p>

可能是岁数小，他筋骨还算软，裤裆离地只有十多公分。</p>

霍匪有点疼：“就到这儿了。”</p>

宝绽两手搭着他的肩，往下摁了摁。</p>

“哎哎疼……”霍匪刚一叫唤，宝绽就抱着他的脖子坐下来，用全身的重量坠住他。</p>

“我操你妈啊！”霍匪惨叫，扒着宝绽想把他拽下去，宝绽却不松手，紧紧搂着他：“忍一忍！数二十个数！数完就起来！”</p>

二十个数？一个数霍匪也受不了，他先是揪宝绽，然后掐他的肉，怎么都弄不开，只能抱着他嘶吼，眼泪都逼出来了。</p>

“压筋都疼！”耳边，宝绽告诉他，“我像你这么大，我师哥也是这么帮我的！”</p>

霍匪恨死他了，闭着眼，嘶嘶吸气：“到没到！多少个数了！”</p>

“十、九、八……”宝绽边数，又往下压了压。</p>

“我操你妈宝绽！我他妈废了你！我让你哭着喊爸爸！”霍匪疼抽了，吱哇乱叫，突然起了一股劲儿，冲着宝绽的脖子根，一口咬下去。</p>

“啊！”宝绽吃痛，从他身上跳起来，霍匪怀里一下子轻了，两手捂着裤裆倒在台上，呼哧呼哧喘气。</p>

缓了一会儿，他汗涔涔起身，宝绽不见了，后台那边有水声，他揉着大腿根，一瘸一拐走过去。</p>

宝绽洗了把脸，正对着墙上的大镜子看伤口，水衣子脱了半边，颈窝里很红，有深深浅浅的牙印。</p>

霍匪挠了挠头，站到他身后：“没事吧？”</p>

宝绽瞧着镜子里的男孩，生机勃勃，有一双火似的眼睛。</p>

“我不是故意的，”霍匪耷拉着脑袋，“是你他妈非……”</p>

宝绽转过来，从湿漉漉的额发下看着他：“朝鲜饭店的活儿，辞了吧。”</p>

霍匪仍垂着头，视线落在他身上，淡粉色的，不是脖子上的伤口，是胸前……</p>

“我养活你。”宝绽说。</p>

霍匪的脑子有点胀，一阵阵发麻，心跟着也麻了，像要坏在胸膛里。</p>

宝绽握住他的膀子：“明天给你做身儿练功服，咱们像模像样的。”</p>

霍匪没说话。</p>

宝绽知道今天疼着他了，撸了撸他的头发：“我这儿有学徒钱，不多，你先把高利贷还上，咱们……”</p>

这时身后响了一声，是化妆桌上的手机，宝绽去看，是匡正：我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