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接电话！</p>

老板，粉鸡出事了！</p>

老板！看微博热搜！</p>

老板！！！</p>

匡正一怔，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气喘吁吁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名真的是陆染夏，“粉鸡造假”四个字异常醒目，他锁紧了眉头。</p>

原爆料是一段32秒的视频，模糊的镜头里是小敦街那间五十平的画室，视角隐蔽，应该是偷拍。屋子央立着一块两米多高的画板，上头是半只未完成的粉鸡，画面另一边，拿着板刷的人却不是陆染夏，而是号称不再碰画笔的覃苦声。</p>

匡正的表情凝固了。</p>

陆染夏在覃苦声身后，颓废地叼着半只烟，漂亮的独眼眯起来，指着画面走上去，把烟塞到覃苦声嘴里。</p>

视频结束，没有任何字说明，匡正沉着脸点进评论，热评第一条是：小学五年级时我为了一包小浣熊干脆面给同学替考被全校通报批评，那时我以为我错了，十年后的今天我才明白，他妈的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p>

单这一条就有两千多赞，底下跟着五百多条评论：</p>

兄弟好采[good]</p>

你替考的是古吧？</p>

只有我想问视频里这两人是谁吗？明星还是什么名人？你们都认识？</p>

同不认识。</p>

不认识正常，一个画画的，最近上了几次热搜。</p>

楼上，用词不严谨，这逼根本不会画画，画是别人替他画的！</p>

艹连艺术都是骗人的！</p>

完了，匡正第一次有控制不住局面的恐慌，立即给段钊拨回去：“喂，金刀，”他指示，“先稳住客户，挨个打电话。”</p>

“知道，”金刀那边已经在做了，“老板，有人搞我们！”</p>

没错，最近万融臻汇火了，灼了一些人的眼，“同行，”匡正判断，“但小敦街那个地址怎么流出去的，你给我查清楚。”</p>

段钊眉头一跳：“会不会是那个哈馆长……或者李老狮？”</p>

“不，”匡正直觉不是，“他们没那么大胆子，”无论万融臻汇还是小先生，他们都不敢得罪，“我先联系小先生，你那边……”</p>

说曹操曹操到，这个当口，何胜旌的电话打进来，匡正捏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切过去：“您好。”</p>

“匡总。”小先生的语气很严肃。</p>

“粉鸡的事……”</p>

小先生打断他：“应该是我这边泄露的。”</p>

匡正愕然。</p>

“那个画室，”他和匡正一样，先想到这个关键细节，“那天我过去的时候，路上接了个电话，聊了艺术品投资，也提到了小敦街。”</p>

匡正瞠目：“对方是谁？”</p>

小先生顿了片刻：“gas华区的老大。”</p>

匡正随即沉默，gas确实有背后捅刀的动机，但是……</p>

“小敦街不算长，可也是一片不小的居民区，想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出一间五十平的画室，”他摇了摇头，“不大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