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点头：“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p>

手指弯曲用力合拢，还是说起了并不喜欢谈论的话题：“玩家从游戏得到的奖励并不是凭空生成，而是通过另外一波玩家实现。”顿了下问：“你进游戏的目的是什么？”</p>

祈天河避而不谈。</p>

陆南没有太过意外，似乎也没指望他能给出回应。</p>

“在我看来，如果奖励生成的因果关系双方联系太密切，这种交集很可能会延伸到现实当。”陆南迎着祈天河的目光发表个人见解：“譬如你和我。”</p>

祈天河不知想到什么，沉默片刻，给出一个关键词：“后天晚上……”</p>

陆南：“第七小学。”</p>

显然两人要去的是同一个副本。</p>

心理医生需要拥有极大的自律能力，对客户的秘密只字不提，但同时又具有旺盛的好心，因为他们要不断从客户心底里挖掘出隐藏的一面。</p>

祈天河也不例外，如今游戏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停在前方，蛊惑着他不停往里深入探究。</p>

陆南观察能力不差，见他穿着大衣，问：“要出去？”</p>

祈天河没隐瞒：“准备到第七小学附近转转。”</p>

陆南想了想：“一起吧。”</p>

路上祈天河旧事重提：“真不需要我为你诊疗？”</p>

陆南：“我的情况很复杂，稍有不慎容易精神失常，影响在副本里的发挥。”</p>

有时游戏一周会下达三个任务，有时一个月也轮不到一次，毫无规律可寻，所以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自身的最佳状态。</p>

·</p>

第七小学建在老城区，周围全部是普通住房，这些房子最少也建了二十年，外面墙壁低层处全是小孩的涂鸦，再往高一片斑驳。</p>

不过这里绿化做的很好，还建了凉亭和公园，很适合养老。</p>

公园。</p>

搓麻将声隔着老远就能听见，石桌旁坐了几个老人，正聊着天打麻将。</p>

陆南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就不再注意，专心看摸到的麻将。</p>

祈天河就不同了，身上自带柔光属性，笑得让人提不起一点防备心。他提着袋水果，拿出几个橘子放在桌上，温和开口：“您好，我想咨询点事。”</p>

老太太笑眯眯塞了瓣橘子放嘴里：“你说。”</p>

“我侄子明年上学，咱们这七小的教育怎么样？”</p>

“挺好的。”老太太想都没想回答：“我儿子以前还在这里读过。”</p>

旁边有个老爷子附和着说：“我家孩子也是。”</p>

“那就好，”祈天河露出放松的表情，不过很又有些苦恼：“可我之前来的路上碰到一位阿姨，她说那学校以前闹鬼，让别去。”</p>

老太太面色一变：“你听谁说的？”</p>

祈天河：“不认识。”</p>

为了突显真实感，胡乱构造了一个形象：“穿黄色风衣，头发很长，说话带着些口音。”</p>

老太太想不出有这么个人，嘴唇动了两下，打麻将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是有这么个传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