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看手机上的字，然后又看了看齐越，神色有些怪异。

齐越突然想起来，17之前是不知道他有人类记忆的。那他之前那么照顾他，该不会是把他当成没有人类记忆的丧尸了吧？

他不禁有些心虚……等等，他心虚什么，他又没有欺骗大哥说自己没人类时的记忆，他之前根本就不会说话。

这么想着，齐越又变得坦荡荡起来。

他本以为17会询问他记忆的事情，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道，“你应该庆幸我对人类的字也学习的不错。”

齐越疑惑，在手机上啪啪的打出来，“大哥，你是不是也有变成丧尸前的记忆啊？”

“没有。”17将背包的拉链拉上，然后让一根藤蔓将背包拎到了一旁，“我只是活得足够久罢了。”

没有包装盒保护的裸机，在背包里相互碰撞着，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打架一样。

齐越眼皮跳了一下，他不禁有些怀疑，可能不需要17动手，这些手机就会自己把自己玩坏掉。

他本来还想问些什么，手指搁在屏幕上，却打成了，“哥，你要不要先挑几件衣服穿着？”

“为什么要穿，我不喜欢。”17将手机打包完，似乎是觉得不过瘾，又拿个包，开始对柜台里其他的东西伸出了魔爪。

齐越：“……”

大哥，你晓不晓得，就你这样的行为，搁末日前是要被人举报影响市容抓起来的。

“穿衣服除了可以遮羞，还可以保护皮肤，而且让我们看起来外表美观一些……”齐越努力回想穿衣服的好处，试图说服他。

17笑了，“我们生来如此，有什么可羞耻的，而且我的皮肤很坚固，也不需要保护，至于美观……”

他突然的停顿，让齐越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

大哥，你来真的，你难道真是女装大佬？

青灰色的皮肤，枯燥的头发，高大的体形，再配上可可爱爱的小裙子……

不行了，脑袋里有画面了，要瞎了，要瞎了。

让齐越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藤蔓竟然把小裙子全都拎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你想要看起来美观，这些都给你好了，我刚刚看到这些时就觉得你穿着肯定很合适。”

打扰了，要不您还是裸着吧。

“这些都是女装啊。”齐越忍不住反驳。

大哥，到底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我穿着合适的？

齐越敢肯定，他现在的外表肯定比17还难看。至少17四肢健全，身上也没黑血打的“补丁”呀。

“你不喜欢吗？”

齐越点了点头。

17有些失望的将小裙子全都抛到了一边，“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齐越伸手指向了男装区。

17皱了皱眉头，吐出一个字，“丑。”

齐越：“？”

“颜色单调，没有下面那层衣服好看。”17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