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p>

江鉴开原本想问有没有遇到秦钟，临时改为——「有没有发现玲珑？」</p>

「没有，我只看到连长英的车停在附近，猜想你可能来这里，就过来了，呵，他居然晕倒了。」</p>

沈默的眼眸扫过连长英，再看看垃圾里的东西，他挑挑眉。</p>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还没看到那东西呢。」</p>

「是尸首？」</p>

「一只手掌而已，」沈默走近了，仔细观察，说：「是左手，女性，手指都被咬掉了，断处参差不齐，像是野兽咬的，也可能是恶灵咬的，从腐烂状况来看至少有两个星期以上。」</p>

听着沈默的解说，江鉴开有点同情连长英。</p>

不怪他晕过去，在这种黑乎乎的地方突然看到一只手，大概比看到一整具尸体更惊悚。</p>

「这里可能是恶灵杀人弃尸的地方。」</p>

这种偏僻的地方原本就没人靠近，更别说是地下了。</p>

江鉴开把他的发现说了，沈默仰头看看关好的窨井盖。</p>

空间太黑，看不到井盖里面的刻字，他说：「既然这里就是青涟栅，那看来是与夜魔脱不了关系了。」</p>

江鉴开点头。</p>

他想去里面查看，可连长英还没醒，而且就算醒了，以他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p>

他对沈默说：「教官你看能不能先送他回车上。」</p>

「好。」</p>

沈默拉连长英起来，江鉴开感觉脸颊拂过冷意，他探手触摸，沈默已经不见了。</p>

沈默来回花的时间有点长，江鉴开都打算先往里走的时候他才赶回来。</p>

感觉到他的气息有点不稳，江鉴开问：「没事吧？」</p>

「有事，差点被狗咬——字面上的意思。」</p>

「啊？」</p>

「送车上我怕遇到恶灵，就直接用瞬移送连长英回家了，可是蔷薇搞错了，报了他大伯的地址，他们院子里养了藏獒，见人就咬。」</p>

「可你不是人啊。」</p>

这话有点语病，听着像骂人，还好沈默没注意到，说：「大概那藏獒性子太钢，不是人也咬，碰巧连长英又在那时候醒了，他还怕狗，看到藏獒扑到眼前，就又晕过去了……」</p>

光是想想，江鉴开就能感觉到当时那鸡飞狗跳的场面了，敢攻击死神的狗，他不知道该说是他家教官太倒霉还是那狗胆子太肥。</p>

他想了想，说：「辛苦了。」</p>

手腕被攥住，沈默拉着他往前走。</p>

「辛苦倒不至于，就是折腾，我把连长英送回了他自己的家，又给他下了次记忆消除指令，不知道管不管用。」</p>

毕竟连长英的体质和蔷薇类似，都是不容易被删除记忆的那类人，江鉴开心想要是忘了倒还好，否则接下来的半个月估计他都不会有什么胃口的。</p>

江鉴开对把连长英带过来感到抱歉，他跟随沈默往前走，问：「瞬移是不是很耗灵力？你的伤没关系吗？」</p>

「如果没事，我就不会被那个没长脸的家伙用时间静止定住了，」沈默说：「着陆时我还摔了一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