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变成人，一紧张就翘尾巴尖的习惯似乎也被保存了下来。</p>

依然是自己的年年。</p>

“这样就可以了吗？”</p>

裴年如坐针毡地等着厉渊给自己穿好了鞋子，也有点异地被厉渊拉着站了起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p>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穿着人类的衣服出现在厉渊面前呢！！！</p>

裴年挠了挠头发，只是刚刚抓了一下就被厉渊伸手握住了手腕，把抓乱的头发重新理顺了垂落在耳畔。</p>

带着薄茧的手掌从耳珠滑过时停顿的几秒，厉渊下意识地揉了揉裴年已经不再是鱼鳍的耳朵，依旧是一种柔软无害的味道。</p>

“你、你干什么呢！！”</p>

而裴年冷不丁地被捏住了耳朵，整个人都不好了！捂住耳朵转身就躲开了几步，警惕地看向了厉渊，却发现厉渊居然一直盯着自己？</p>

“很难看吗……？”</p>

裴年被盯着盯着都有点不自信了。</p>

从人鱼变成了人类少年后，银蓝色的长发依旧垂落在了脚踝处，眉目间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味道，这一身小礼服穿在身上又比之前那套多了种矜贵感。</p>

“不，很好看。”</p>

厉渊凝望的这一瞬被裴年突然打断，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注视了太久，沉默后又补充了一句。</p>

的确很好看。</p>

自己的鱼从破壳那会儿就很好看。</p>

“……”</p>

裴年被厉渊这么认真地回答了一句，整个人都有点想抓狂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怪呢！！</p>

“呜，怪……等等！不要看这里！！”</p>

只是……刚刚换好衣服后，裴年却突然愣怔地感受到双腿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灼热感。</p>

“怎么了？”</p>

厉渊看着裴年这只鱼突然一口气钻到了被窝里，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鼓起来的被窝就突然缩小了几分。</p>

……………………</p>

“呜……这个好怪？”</p>

一道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鱼尾巴甩甩地小心翼翼探了出来。</p>

裤子什么的也全脱落了下来，刚刚穿好了全没有了。</p>

两只袜子还有点微妙地分别顶在了两只尾巴尖尖上，看上去有点小滑稽。</p>

至少这一刻，厉渊相信自己的这只鱼的确什么也控制不了。</p>

一只连变身也控制不了的妖精。</p>

“那今天还能出去玩吗？”</p>

裴年揪着被子，忍不住悄悄询问了一句。</p>

想想任务还是得做的，毕竟成功就在眼前了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