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年想吃之前，又认真多看了一旁的厉渊好几眼。</p>

其实感觉这家伙似乎有点不太对劲。</p>

一副情绪不太高的样子，从舞会入场之后，就不是很愿意说话一样……</p>

大概是黏在厉渊这家伙身边太久了，偶尔一点点不对劲，裴年这只鱼反而能异常敏锐地感觉到。</p>

水晶门内是喧闹的舞会，门外的安静露台却能听见夜风还有树叶摇曳的婆娑声，夏天的味道格外的浓郁。</p>

偏偏厉渊也倚在栏杆上，先前的笑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敛了起来，眼睑低垂看着远方的神色里，甚至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散漫感。</p>

月光在他的脸上投落出半片光影交界，一半被月色勾勒出了轮廓，另一半却沉入了阴影之，下颔到喉结的线条格外显眼。</p>

想着想着，裴年歪头看了看厉渊，默默甩了甩尾巴蹭过去了几分，一直到能感觉到温度了，才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p>

“怎么总是黏过来，嗯？”</p>

厉渊看着身旁这只蹭到跟前的鱼，有些微妙地将心头那种说不出的躁郁感压下了几分，伸手摸了摸裴年的发丝。</p>

“……陪着你呐。”</p>

裴年嗅了嗅小蛋糕，突然有点傲娇地回了一句。</p>

这有什么好问的，问就是鱼喜欢呗。</p>

“今天大家都很喜欢你的礼物。”</p>

身旁厉渊意味不明的感叹，突然让裴年不自觉地抖了抖耳朵。</p>

“a？”</p>

哈，这家伙，言不尽意的什么意思？？</p>

“……所以有给我的礼物么？”</p>

厉渊笑着抚摸着掌心里这只鱼软绵绵的发丝，近乎戏谑地问了一句，像是随口一问，却又有点说不出的味道。</p>

“………………？？？”</p>

裴年差点连手里的小蛋糕都没拿稳，就睁大眼睛看向了厉渊。</p>

这、这家伙怎么也这么坏地跟着起哄！！</p>

鱼刚刚都差点社会性死亡了！！！</p>

只不过，看了看厉渊的眼神，裴年又忍不住理亏地卷了卷尾巴。</p>

e，好吧，如果从节日角度而言的话，自己给别人小礼物了，却反而没给厉渊这家伙，那好像是有点不太对。</p>

搞得鱼很花心似的。</p>

不、不是花心！！搞得鱼很不知道……不知道感恩？感恩也不对！！</p>

裴年脑子里一时间乱七八糟地冒出了无数个念头，最终却有点困扰地看向了一旁盯着自己的厉渊，直接认命般地问了起来。</p>

“那你要什么礼物呐……”</p>

鱼这会可真的没有什么了，除了手里的小蛋糕。</p>

然而，对于裴年的这声自暴自弃地询问，厉渊却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一样，思考得连裴年这只鱼都有点诡异地紧张起来。</p>

本来随着夜风微微摇摆的鱼尾巴都不敢乱动了，聚精会神地睁大眼睛盯着厉渊，银蓝色的眼睫轻轻颤动的样子，的确招人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