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和少年气的味道结合得丝毫不差。</p>

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掌几乎每处指腹上都覆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摸上去硬硬的，还刮得鱼有点疼。</p>

“……硬硬的？”</p>

裴年摸了摸，有点好地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厉渊。</p>

这家伙的手，还真的是跟鱼不太一样。</p>

“嗯，老茧。”</p>

厉渊眼底含着几分说不出的笑意，感受着自己这只鱼细腻的手指一点点在自己手心里摸索的滋味，勉强克制着合拢掌心直接握住裴年手掌的冲动。</p>

就像是那种有点好又有点怕生的小鱼，默默地游到你跟前，小心翼翼地触碰了几下。</p>

让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生怕把小家伙惊跑了一样。</p>

“一直就有的么？”</p>

从小学习机甲什么的那种？</p>

裴年摸了摸还是好地问了一声。</p>

毕竟对于裴年来讲，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摸着这家伙手上的老茧，莫名地就好像看到了厉渊从小训练的时光。</p>

虽然是游戏，但是好真实，连这种细节都做得分毫不差。</p>

甚至总觉得，是真实存在在宇宙里的某个角落里一样。</p>

“嗯，从小就有了。”</p>

厉渊没有多解释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应了一声，转而又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了一颗栗子。</p>

“吃完这颗马上睡觉？还有这只……海星，也该送回去了。”</p>

厉渊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了一眼床头柜鱼缸里一直趴在玻璃壁上瞪着这里的那只海星。</p>

不过今晚鱼缸里的这只海星倒是跟以前不一样，像是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似的一直盯着这里。</p>

看久了，好像还有点小情绪？</p>

“等下，这颗我来！要剥两颗的。”</p>

裴年连忙从厉渊手里抢下了最后一颗栗子，自己想好了今天要剥两颗的！</p>

“剥两颗？”</p>

厉渊意外地看着这只坚持学着剥栗子的鱼，不得不有点顾虑地看向了裴年还没褪去泛红的手指。</p>

“嗯，一颗给你，还有一颗给塔塔。”</p>

裴年低着头回应了一声，“咔吧”一声脆响，这次倒是意外顺利地剥开了一颗栗子，将里面圆乎乎的栗子肉递到了厉渊掌心里。</p>

厉渊没想到自己反倒被这只鱼喂了一颗栗子，失神地下一秒，就看着怀里的裴年一股脑儿地跑到床头鱼缸附近去了。</p>

失笑地摇了摇头，唯独掌心合拢起来的时候，却有点微妙地摩挲了几下指腹。</p>

仿佛还留着点自己那只鱼指尖有点微凉的温度。</p>

很舒服，就连白天的那种倦怠，都仿佛变成了一种很舒服的平静感。</p>

“塔塔？你要试试栗子么？海星可以吃吗？不能吃的话，你要玩玩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