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

“额……”</p>

裴年这么一顿操作，一时间搞得安东亚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反而有些莫名的狐疑。</p>

自己是怎么突然得罪这只鱼了么？</p>

“别闹，听话一点。”</p>

冷不丁被裴年这只鱼担心一样地捂住了耳朵，厉渊先前还严肃的神色突然温和了下来，甚至称得上有些好笑地把裴年这只鱼抱了起来。</p>

“a——wu！”</p>

什么闹不闹，这是原则性问题——唔？</p>

裴年急的连尾巴都踮起来了，生怕厉渊听到安东亚的这番话后做出点什么，毕竟自己巴不得那个鱼缸晚点到才好呢！</p>

鱼才不想睡鱼缸！</p>

只可惜裴年神色焦急、指手画尾地说了一半，就被厉渊拿着一粒海苔酥轻轻塞到了嘴里。</p>

一时被打断的裴年下意识含住了海苔酥，嘴里嚼了两下，香香脆脆的味道就冒了出来。</p>

“整天a的，马上学会说话了倒要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p>

厉渊被裴年一顿软乎乎的“噪音”说得无奈又想笑。</p>

“抱歉，安东亚医生，您也看到了，年年好像的确跟普通的人鱼不太一样，当初也是提前破壳，我怀疑可能是我捏碎的蛋壳……”</p>

回忆着裴年这只鱼破壳的那一幕，厉渊这次倒是冷静地询问了起来。</p>

而一旁看完全程的安东亚，这次几乎就是欲言又止了。</p>

等一下，这位大少爷刚刚就那么随意地把海苔酥塞到小家伙的嘴里，真的不怕这只人鱼噎到么？</p>

关键是自己担心了半天，这只鱼倒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适应良好地抱着手里剩下的半包啃了起来。</p>

像是由于吃得太干，小家伙甚至忍不住低头自发地喝了一大口热茶。</p>

“a……”</p>

连喝完茶叹息的样子都莫名和奥古斯那位老管家平日里的习惯有点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着学会的。</p>

久久盯着这只抱水杯喝茶的鱼后，安东亚突然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自己始终会觉得这么违和了！</p>

因为从当初第一眼见面的时候，眼前的这只幼崽鱼就跟所有人鱼不一样啊！</p>

反而像是个人类一样的生活着呢！</p>

“厉渊少爷，或许这件事还需要跟其他几位专家讨论一下。”</p>

“但目前来看的话，我非常怀疑可能是这只人鱼从破壳开始就没有接触过同类，导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一只人鱼。”</p>

“这种错误的认知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目前也没有什么研究结果可以参考，您孵化的这只大概是全宇宙独一无二的存在了。”</p>

安东亚收拾着手上的医疗箱，语气复杂地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论。</p>

这个结论，倒是跟厉渊想的不谋而合了起来。</p>

“那会有什么后果吗？”</p>

厉渊看着裴年这只鱼问了一声，而裴年喝了一口茶就差不屑地转过脸了。</p>

拜托，自己本来就是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