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亲王赶紧提醒道“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你姑奶奶的面儿提,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身子骨不行了。”

大表哥捂了捂嘴,前后确认了一下,小声道“还好还好,姑奶奶在前院和姑母聊天,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和她说啊”

洛亲王把剑插回腰间的剑鞘里,轻佻的嘲道“你看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咱们苏家何时出过你这样的儿郎”

大表哥面红耳赤又想和他吵“咱们苏家也没出过你这样的纨绔啊”

叶斐然的心声这对冤家怎么又杠上了,啧啧啧,要不你们还是多关心关心苏老太妃吧咱们苏家海纳百川,什么样的儿郎都能出。就是初六的五姑娘军演武大会,可能会出点大事。

众人瞬间息了声,知道叶斐然每次预警必准,全都竖起耳朵来去听。

但是事情好像比想象的更严峻,叶斐然半天没出声,是因为这个瓜砸的他有点懵。

缓了片刻他才吞了吞口水,心声传来苏老太妃在演武骑射当天意外坠马,坠马原因系拒马桩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换了,

换成了高出半尺的。马匹演武时被拒桩马拌倒,苏老太妃从马上跌落下来,恰好掉到了拒马的金属尖刺上。尖刺刺穿胸腹,当场毙命。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尤其是洛亲王,仿佛冰水浸入骨髓一般,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还是苏予澜,他把洛亲王拉回房间,拉着他的手严肃而又镇定的对他说道“王爷,既然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便要避免。老太妃不会有事的,就凭咱们苏家儿郎的实力,还能让老太妃坠马了不成”

洛亲王的呼吸急促而有力,他一把将苏予澜搂进怀里,搂的有些用力了,声音沉凝而透着颤抖“谁若敢动我的母亲,我便让他跟着陪葬”

说话的过程里咬牙切齿,似要将背后之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苏予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洛亲王,从前的他虽然玩世不恭,放荡轻佻,是个别人眼中不折不扣的纨绔。

可他好脾气,好相处,好性子,哪怕和平民乞儿都能聊上两句。

仿佛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洛亲王给自己披上了一层漫上柔雾的伪装,将他真正的自己若有似无的掩藏了起来。

苏予澜叹息,无奈的伸手搂住他,拍抚着他的后背,半天才让洛亲王镇定下来。

叶斐然还在庭院里继续吃瓜失去母亲的洛亲王终日饮酒度日,倒是和丢了功名的苏予澜一样,成了没有人理会的边缘人物。不一样的是,苏予澜并未消极懈怠,而是加入了姬先生的义学大业,做了一名教书先生。洛亲王则浑浑噩噩,每日在他讲学的学堂前驻足停留。或躺或坐,基本都是挂在树杈上。苏予澜偶尔和他聊聊,给他拿些吃的,两人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些时日。

吃完这个瓜,叶斐然的心里憋闷的难受,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

不过如今的线路,好像与从前也不一样了

为什么故事里该发生的基本都没发生,反而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好像从娘亲没有死开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原来的故事线给推向了正能量。

不,叶斐然的感觉是,从前的故事线是错误的,如今才是回正。

哪有男主一边吊着主角受一边养外室的,这不对,这太荒唐了

而且叶其琛哪像个同性恋,更像个种马男

由于叶斐然的这个瓜,过年的氛围一时间变的低落了起来。

众人谁都没提,也没有告诉苏老太妃,只是洛亲王和苏予澜正悄悄在私底下筹划着什么。

初二祭祖过后,苏予汐又陪着四皇子回了东湖冰嬉场,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万万要保护好家里的人,苏家就拜托给大哥了。

苏予澜拍着胸脯保证“我虽然是读书人,却也肩能挑手能扛,你安心陪伴四皇子,家里的事一切交给我”

二表哥点着头,便翻身骑上马,朝着东湖的方向去了。

叶斐然看着二表哥离开了背影,心

想这回,叶其琛应该不会再抢二表哥的功劳了吧

希望二表哥不要心慈手软,那叶其琛是重生来的,比他掌握的线索只多不少,而且他在自己之前三年就到了,铺垫了那么多,希望二哥对上他不要吃亏。

苏予汐倒是不担心这个,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上颇有些苏老将军的勇猛。

如果由他来统领三军,苏家军必定势如猛虎,但苏家此时已为王家所忌惮,正在不遗余力的打压着苏家。

二表哥能入宫做伴读还是因着四皇子欣赏他那一身的好武艺,别说从军了,苏予汐后面连大内都没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