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朗夜一点不急,低头咬着他的耳垂,“先吃饭,不舍得让你饿着。”
说完,揽着他的肩,把他带回客厅。
电影已经放起来了,白辉坐在沙发里,一会儿看看他最喜欢的皮克斯动画,一会儿看看周朗夜。
他认识了周朗夜这么久,起先当他是哥哥,对他心生仰慕,也做过他的学生,叫过他“学长”,与他分离了三年,后来又追逐着他,成为关系暧昧的情人,总之他们之间变换过各种各样的身份。直到今晚,白辉才觉得自己在周朗夜心有了些分量。
他接过酒杯,小口地饮啜。周朗夜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替他剥虾。
白辉坐着没动,很手里就捧了一个盛满食物的盘子。他心满意足,对周朗夜说,“别剥了,你自己也吃点吧。”
周朗夜在聚会上已经吃过一轮,这时就只是陪着白辉一边观影一边喝酒。
白辉往胃里填了些食物,又喝了两杯酒,渐有几分醉意。他偏头靠在周朗夜肩上,抬手指着屏幕,懒懒地说,“就这一段,在台词课上,我拿过全班最高分”
众所周知,瓦力是一台不会说话的机器人,白辉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那个简单机械的电流声。周朗夜觉得他实在太可爱,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把他压进沙发里,同时卸了他手里的酒杯。
白辉半眯起眼,抬头望着男人,笑说,“还没喝完呢”
周朗夜仰头将那一口酒饮尽,继而俯身吻在白辉唇上,以舌尖顶开他的唇齿,慢慢把酒喂给他。
两个人脑已余无多的理智,在这个酒精迷情的深吻过后荡然无存。
白辉发出轻声地、难耐的低吟,两只手抖着,去解周朗夜的衬衣扣子。周朗很将他欲行不轨的两手钳住,扣着他的手腕反压过头顶。
白辉的浴袍本就系得松散,轻而易举被周朗夜解开了,周朗夜又一次吻住了他,在唇舌交缠间半是诱哄半是威胁地说,“别乱动宝贝是第一次么?我不想把你弄痛”说着,咬住他的下唇,“你要是再引诱我、让我忍不住了,那我也没办法。”
……
他整个人仿佛都被色情的意味侵染了,却又透出一丝不可比拟的纯情。
周朗夜将他放回枕上,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脸,低声问他,“还痛吗?”
白辉摇摇头,抬手揽住周朗夜,尽管意识还不太清晰,心意却很笃定。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缓缓说了五个字,“学长,我爱你。”
然后似乎是怕周朗夜为难,就此以吻封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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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只要你想,那也是可以的
“和我做是不是没那么舒服?”
白辉在睡去之前,抓着周朗夜的衬衣边襟,试探地问。
周朗夜将他压到怀里,哄着他,“很舒服。”
白辉埋在他胸前,沉默少倾,又说,“那下次我们再试试?我肯定不会哭了。”
周朗夜偶尔会为他这种单纯感到心疼。
如果白辉愿意,他甚至想给他一座不会长大的永无岛,让他在那里无忧无虑,自在徜徉,永远只将一颗真心付给周朗夜。
“哭也没关系。”周朗夜叹道,揉着他的黑发,“可能是我想把你弄哭,想看你无助的样子。”
白辉似乎愣了愣,周朗夜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良久,怀里的小朋友才轻声回应,“只要你想,那也是可以的。”——是一种予取予求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