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去的手掌被重新抓住，扣紧，贴合在镜面上，十指交缠。</p>

段无心的唇触碰到镜面，军装有些粗糙的布料被衔在嘴里，被濡湿成更深的蓝色。</p>

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可怜战俘。</p>

他无端的想到那张图，此刻像是场景还原，同样的姿势，甚至连着装都无限一致。</p>

只是，现实的触感和体会远比画面还要让人热血沸腾。</p>

凌君寒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突然低声问：“记得上那张同人图么？就是我们现在这样。”</p>

“…不记得。”段无心难耐地扬起头，不忘嘴硬。</p>

凌君寒指尖落在那截窄腰上，感受到对方因为紧张收缩的肌肉线条，往下轻轻按了按。</p>

手指把腰被凹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落下很淡的指痕。</p>

他声音带着浓重的侵略感，闷笑出声：“这就忘了？那我让你好好回忆起来。”</p>

段无心惊慌抬眼看他，顿时手足无措，连带身体都开始颤动。</p>

那人恶劣到了极致，每次动作之后，他就会重复问：“现在有印象了吗？”</p>

段无心求饶地盯着镜子里衣冠整齐的军官，从嗓子里发出很轻的颤音：“想起来了…别这样。”</p>

凌君寒不知道第几次猛烈的出击，他垂着头，触碰到段无心肩膀上的勋章，细细地吻。</p>

眼眸里沉满了满满当当的深情，是在亲吻他的爱人，也是亲吻他最得意的下属。</p>

“好像还没完全想起来，画上还有什么细节，记得吗？”</p>

室内一阵安静的沉默，只剩下有些发粘的水声，混合着不可细闻的声响。</p>

他们一举一动都反应在镜面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清晰的展现无遗。</p>

“……记不清。”段无心抬起近乎涣散的眼神，朦胧之，瞥向镜子里的身影。</p>

他看到高高在上的元帅扣子仍然完好，但军装起了层层叠叠的皱褶。看到他的肌肉线条从绷紧的衣服里展现出蓬勃的模样，不再冷静的脸上滴落下汗水，透露出他强行隐忍的失控。</p>

而他们无比狂妄，穿着这身不可亵渎的军装，做着的却是最放肆的事。</p>

这种反差让人心跳加速，有一种突如其来打破禁忌的愉悦疯狂。</p>

段无心此刻大脑已经停止思考，被无边的意淹没，只剩下耳边凌君寒低沉的呼吸。</p>

“真的…记不清了。”他咬着下唇，再次重复。艰难忍住眼角晕染开来的泪水，膝盖传来轻微的刺痛，已经被磨得有些发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