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瘫软在床边的小白虎，放回床上，低声问：“不舒服？”</p>

“有点儿，感觉没力气。”段无心瓮声瓮气回。</p>

虎爪按着胸口，胸闷，气短，这感觉像是上次高烧的状况。</p>

他趴在床上，伸手抓凌君寒的手放上自己额头，“你摸摸，是不是发烧了？”</p>

“是有点儿烫，测一下温度。”凌君寒拉开床头抽屉，在医药箱里找到温度仪，“变回来测，比较准确。”</p>

“噢。”段无心按下吊坠，变回人形。</p>

温度计往头上一按，显示温度，低烧。</p>

“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我找医生给你开点儿药。”凌君寒把拆了被套的被心给他盖上，伸手掖了掖，“你在这儿呆着别动，我马上回来。”</p>

段无心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感觉昨晚那股躁动又重新回来，甚至更甚。</p>

难不成开了荤就上瘾了？不至于吧。</p>

段无心咬着下唇，难耐又无力。</p>

再让凌君寒帮他一次，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p>

那人已经拉开大门出去找军医，休息室里空空荡荡。</p>

段无心抛开羞耻，左手钻进被子里胡乱揉了揉，隔靴搔痒似的空虚。</p>

明明都是用手，怎么区别这么大？</p>

他回忆起枪茧触碰在身上剐蹭的感觉，动作不轻，带着狠劲儿。</p>

却，很刺激又觉得舒坦。</p>

光是回忆，一股热流就从尾椎的地方窜出，像一把烈火，要把人烧个干净。</p>

他张了张嘴，大口喘气，想把这股灼人压下去。</p>

但越压，越汹涌。</p>

段无心空洞的瞪大眼睛，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发呆。</p>

凌君寒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两盒药和一杯温水，坐在床头。</p>

他摁出两颗药片放在手心，有些不解地看向段无心，“怎么脸越来越红了？坐起来吃药。”</p>

“不知道。”段无心心里惶恐又羞涩，只能抬手抓着他的手臂，眼角泛着红意。</p>

白皙的额头上，有一滴汗珠滚落，落下来砸在被面上。</p>

“医生说可能是战斗过度的后遗症，吃两片退烧药就好。”凌君寒把水递到唇边，“我试过了，不烫。”</p>

段无心也不管药苦不苦，低头叼着手心里的药，就着水往嘴里送。</p>

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开，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胡乱发脾气，“王八蛋，都怪你，我做梦做得好好的，你上手干嘛？”</p>

他思来想去，主观觉得，就是昨晚的后遗症。</p>

又是弄脏被子，现在还发起了烧，简直疯了。</p>

“怪我，都怪我。”凌君寒抬手把他额前湿透的碎发抹开，“要不，再睡会儿？”</p>

“我现在睡不着。”段无心低声嘟囔，指尖掐着凌君寒的手臂，转移注意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