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着急看向凌君寒，眼神暗示，他自己就是个最佳的例子。</p>

他和那些士兵一样，体内有着部分相同的药剂注射残留，这就是证据。</p>

凌君寒没看他，视线平视，只是坦然开口：“我。”</p>

场上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p>

“什么意思，请详细解释。”议长敲了一下桌面。</p>

“我小时候，也被强迫参与过兽魂计划。”凌君寒淡淡开口，示意凌嘉木提交证据，“这份报告，是对比了我和那些士兵的身体测试情况，可以证明，我们都曾经经历过同一场实验。”</p>

段无心紧闭双唇，拳头紧握，没想到凌君寒为了保护他，把自己先爆了出去。</p>

那种恨不得忘掉的经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几乎就是会闹得人尽皆知。</p>

纵然这样，他还是这样做了。</p>

李英毅咬了咬牙，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p>

他变了脸色，手掌压在桌面上，强装镇定，“好，我承认我是有给部分军人注射过身体激素，但跟虫族无关，他们为何会变异，可能只是实验的病变作用。凌元帅有这样的困扰，我很乐意继续研究，查清原因。”</p>

凌君寒冷笑了一声，“您那么多军队，为什么专门挑选了我的人？”</p>

“分什么你的我的，这不都是国家的人？”李英毅恢复淡然，“难不成，凌元帅想搞独|裁？”</p>

“偏题了，我们今天就事论事，既然刚刚您已经承认和兽魂计划相关，那么这个计划资金支持请全部暂停。”凌君寒抓着议题不放。</p>

议长查阅完上交资料，微微点头，“好，开始投票。”</p>

凌君寒冷眼扫过众人，仔细观察，把投反对票的人一一记下。</p>

最终，票数过半通过兽魂计划终止议题。</p>

段无心微微舒了口气，心一颗大石头落下，感叹道：“好歹是过了。”</p>

“我哥真的牛逼，我早上还在担心，甚至跟佛祖拜了拜。”凌嘉木拍着胸脯，露出灿烂笑脸。</p>

后面的议题，段无心没再仔细听。</p>

他全程皱紧了鼻子，想要闻出那味道确切的指向，但那气味若有似无，摸不着抓不住，让人焦虑。</p>

到底是谁呢？还是错觉？</p>

结束议会，段无心皱着眉头跟着人去出议会厅。</p>

和众人擦肩而过，那股味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p>

凌君寒把投反对票的名单递给凌嘉木，嘱咐道：“这几个，重点查一下跟李英毅的关系。”</p>

“好。”凌嘉木表情严肃收下名单，揽着段无心肩膀往外走。</p>

“伤还没好全，我一会儿回医院，军队那边，你多管一下。”凌君寒拨掉肩膀上的手，不悦地把段无心往自己这边拉了拉。</p>

段无心瞥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不要乱说话。</p>

凌嘉木毫无察觉，手又大喇喇的放上去，勾着段无心的脖子来回晃，“行，我哥回医院。儿子，你跟我去吃饭，今天这么大一件好事儿，得庆祝一下。”</p>

他低头摸出通讯器，嘴里嘀嘀咕咕，“对了，把我森哥也叫上一起。”</p>

凌君寒手指掐上手腕，用力捏住，占有欲十足地从肩膀上扔下去，“别随便乱碰。”</p>

“哥，你这就过分了，这我儿子，我碰一碰怎么了？”凌嘉木挑衅地勾着段无心，一阵乱晃，猝不及防，军纪扣被扯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