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动不动的躺在怀里，香甜的呼吸贴着耳根，又痒又燥。</p>

那个粗糙的心脏，也被撩拨得有些发痒。</p>

他骤然反应过来，段无心呢？</p>

明明睡觉前，怀里还是炸着毛的小白虎，一闭眼一睁眼，怎么就换成了美少年？</p>

凌君寒指尖碰了碰近乎透明的脸颊，不确定的开口：“心心。”</p>

少年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p>

段无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场景，心跳如雷，佯装假睡。</p>

“心心，是不是你？”凌君寒执着发问。</p>

他习惯性地捏了捏后腰，抚摸上去，才发觉手感比虎毛更软。</p>

段无心缓缓睁眼，两人四目相对，陷入沉默。</p>

他张了张嘴，不太习惯人类的发音，说话磕磕绊绊，带着哭腔：“是我我完了。”</p>

声音很轻很软，惹人心疼。</p>

“我变成人了。”</p>

“你这是第一次？”凌君寒也觉得荒谬。</p>

他连段无心能许愿都不信，坚信科学，崇尚真理。可现在</p>

好好的一只白虎，怎么突然就变成人了呢？</p>

段无心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感觉四肢冰凉得可怕。</p>

但他伸手去钩凌君寒的脖颈，再也没了以往的嚣张，想要求得一点安慰。</p>

“太荒唐了。”凌君寒索性坐起来，抬手打开了床头灯。</p>

段无心眼睛依然是透明的琥珀色，看人的时候带着天真，他用手去挡凌君寒的眼睛：“别看，很丑。”</p>

“不丑，很漂亮。”凌君寒伸手，想把人从床上拉起来。</p>

被子滑落一半儿，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p>

段无心当虎当惯了，没什么羞耻感。</p>

他瞥见浴室里透出镜面反射的光，于是把被子踢开，光溜溜下床。</p>

只是还没习惯用腿，脚刚着地，就摔了一大跤。</p>

段无心懵懵的坐在地上，垂眼盯着自己小腹以下，有些疑惑。</p>

他研究了一会儿，直白地问：“为什么你的比我大？”</p>

“什么玩意儿？”凌君寒赶紧下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摔着了没？”</p>

“没摔着。”段无心重复一遍：“为什么，你的，比我大？”</p>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碰凌君寒的，好把玩。</p>

被捏住命脉，凌君寒倒吸了一口气，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后悔过裸睡的习惯。</p>

他盯着白皙的段无心，两人赤坦相对，觉得这场景实在是诡异极了。</p>

见那双小手不放，他只能轻咳了一声，不要脸陈述事实，“大概是物种不同，在人类里面，我的比较优越。”</p>

“噢，这样。”段无心似懂非懂，“不过小的好，看起来没那么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