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中途抢了别人的床，睡得爽歪歪，得了便宜还卖乖：“尚可吧。”

盛灵玉点点头，神情虽温和，眼睛下却有一些暗色，小皇帝后知后觉，反问道：“怎么……你没睡好？”

盛灵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迟疑：“微臣也尚可。”

同样的回答，但意义分明不同，康绛雪做贼心虚，完全不好意思再多说话，他只恨自己一个成年人竟然尿床，就真的……

离谱！

小皇帝对床榻浸湿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不过幸好尿床事件只出现了一次，接下来的几日里一直风平浪静。康绛雪的生活照常，每日里关注盛灵玉养伤用膳及运动，盛灵玉的一切都在好转，瘦下去的体重虽然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但最能代表精神状态的气色已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几日中，康绛雪也没忘了找机会安排张剪水和盛灵玉见面，张剪水对于小皇帝的安排提前不知情，见到盛灵玉不由惊讶了许久。

时隔几日的对视，张剪水目光震荡，盛灵玉平静无波，在一阵寂静之中，张剪水对于眼前的盛灵玉颇为动容：“上次见盛公子，我还以为……”

小皇帝插嘴道：“以为什么？”

张剪水不知如何开口，末了没头没尾地感叹道：“这样很好。”

三人便就暗线一事彻谈一夜，说是三人，其中小皇帝负责旁听，盛灵玉和张剪水负责深入详聊，聊到天明时分，张剪水对于盛灵玉的交接已是全无意见，张家姑娘轻叹：“也许早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一分为二吧，我写太慢了，一会儿通宵再写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