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
“本来就不该恨你。”
二是——
“我爱你。”
三是——
“非要找个参照物的话,爱你可以超过爱我自己的生命。”
即便已经看到了证明,时濛却直到听见他亲口说出来,才真正觉得饱受震荡的心落回原地。
时濛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傅宣燎点头:“真的,当年弄错了,其实我一直都……”
时濛竖起手指按在傅宣燎唇上,剩下的话语霎时没了声音。好像只要那一句斩钉截铁的“真的”作为肯定,他就可以什么都信。
“嘘——”时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挤出半颗生理的眼泪,“我困了。”
如同在最兴奋的时刻被迎头浇了盆冷水,攒了满肚子话没讲完的傅宣燎懵在那里,直到时濛挪开手,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就、就困了?”
被笼在身下的时濛翻了个身,同时默念到一百,心说能撑着胳膊这么久没倒下,看来恢复得不错。
“嗯。”嘴上却说,“我的床,你要霸占多久?”
“那当然是……越久越好。”
如同开启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经年的痛苦暂时被掩埋进地底,上面覆了一层沥青,防腐防潮,再大的雨也渗不进去。
接受带有甜味的东西,也不怕被蛀坏,不需要强词夺理。
手臂从背后圈上来、环在腰间的时候,忙活一夜的时濛已经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