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糟糕,时濛还在笑。
“好吃。”他自问自答,又从床头捏了颗草莓,举到傅宣燎面前,“我摘的,再吃一点吧?”
傅宣燎嫌恶般地别开头,冷笑中尽是轻蔑:“时濛,你贱不贱啊?”
他试图用最恶毒的言语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然而时濛只愣了一下,就把手中的草莓塞到自己嘴里,闭紧唇很慢地嚼。
奇怪,是苦的,明明刚摘下来的时候还很甜。
第23章
一场不算温和的情事过去,傅宣燎重新洗了个澡,把手上的创可贴扯了,伤口已经结痂,不疼,就是不太好看。
回到卧室看见坐在床头画画的时濛,傅宣燎忽然意识到四年多来自己一直扮演着出来卖的角色,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往雇主床上送,卖得相当投入。
或许正是因为太投入,雇主对服务满意,才舍不得放人。
所以傅宣燎只能对他坏一点,再坏一点,让他没什么可留恋的,自己便也能早早抽身,免得……免得怎样?怎样都不重要了。
傅宣燎掐断了自己的思绪,没再往下想。
画画应该是时濛看起来最正常的时候,他抿着唇,神情认真到有些严肃,目光落在画纸上,随着笔尖的移动轻盈地飘忽。
他似乎在画人像,用线条架构起半身比例,看样子对起笔并不满意,揉掉三张画纸,都只开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