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单手撑住下巴,长腿大剌剌伸到她那,头偏着探究地问:“你不会还生我气吧?”
许呦不理他。
“我不就是,上次亲你亲久了点——”
声音故意拔高。
“闭嘴!”许呦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手心贴上唇。和谢辞对视两秒后,她先反应过来,慌忙撤下自己的手。
“你别瞎说。”这里人多,她又不敢太大声引得别人注意,只好小声对他发脾气。
他没回话,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下来。
谢辞就这么看着她,身子也不动,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他那痞样,笑不笑都让人觉得坏。
正当她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付雪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许呦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付雪梨是来要暑假作业的——在许呦书包里装着,一大堆的卷子。
在许呦低头翻找的时候,付雪梨和一边的谢辞闲聊起来。
“谢辞,你干什么了变这么黑?”
暑假没过多久,谢辞原来白皙的皮肤,已经晒得几乎只比宋一帆白一度,接近黑的小麦色。
她的声音带点匪夷所思的味道,“我以为你怎么都晒不黑!”
谢辞低着头,手里把玩着茶杯盖,漫不经心地说:“打篮球啊。”
“打篮球能晒这么黑?”
他嘴角一撇,不置可否。
许呦把卷子找出来递给她。付雪梨接过来,临走时又调侃了一句,“你不是去天上打篮球了吧。”
“”
她的话引得许呦一下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谢辞一直侧头看着她。
刚刚在炎炎酷暑里走了半天,还穿着长袖,她脖子后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伸出手,指尖刚碰上,她敏感地一缩,转头怒瞪。
谢辞心不在焉收回手,又突然拽住她衣服上装饰的兔耳朵,往自己这边拉。
“你干嘛?”许呦有点生气。
他们前几天吵架,她就一直没理他。结果到了这里,又开始动手动脚。
“许呦”谢辞低声叫完她名字,头一歪,猝不及防凑上去亲她。
许呦眼疾手快,手背抵住唇。
他直接吻上她的手心,还笑了一下。
呼出的热气把她烫的一颤。许呦推开面前的人,咬住唇掩住脸,“我感冒了。”
“没关系,一起啊。”
“”
看许呦被堵得没话说,谢辞又笑起来。
操。
我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比粉粉的和白白的小兔子还可爱一万倍。
【番外二】
这几年,许呦跟着谢辞回临市过年。
大年三十前一天。傍晚时,仍在下小雪,街上处处挂着红灯笼。
和家里人吃完饭,谢辞开车,带许呦去他们第一次看烟火的江边。
那一块地方原来的建筑都已经被拆迁地差不多,只剩下一座爱情桥。
车随便找了个地方停。
许呦先推开车门下来,清冽寒冷的空气迎面灌来,冷得肩膀一耸。她拉高毛线围巾,把下半边脸遮住,在原地跺了跺脚。
谢辞熄火下车,手里拎着钥匙。刚好吹过一阵刺骨的寒风,他被冻地一激灵,哈出一口白雾,“我操,江边怎么这么冷?”
许呦站在不远处,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活该,谁让你穿这么少。”
他从小没改过的毛病,犟地不得了。不管多么冷的大冬天都不穿羽绒服,打死也不穿秋裤。
高中时候就是这样,许呦那时候坐在位置上,怀里抱着热水袋,每次看他穿着黑色夹克在眼前晃来晃去就觉得冷。
谢辞穿着蓝色毛衣,黑色外套。他咧开嘴笑,张开手,“老婆,快点来给我抱抱。”
许呦不动。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她还是妥协地走过去。把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绕下来,准备给他围上。
谢辞突然猝不及防地凑近,一歪头,亲了亲许呦冰凉的脸蛋一口,然后猛地抱住她。
顶着冷风在桥上走了一会,习惯了,也没觉得有多冷。
在爱情桥栏杆上趴着,眺望远处的夜景,人声光影浮动。许呦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谢辞,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来这里,也在这个桥上挂过一把锁。”
这个爱情桥有个传说,被月老庇佑了几千年,只要热恋中的情侣来这里上一把锁,就能永远不分开。就算分开了这辈子也注定会纠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直到他们亲自打开这把锁为止。
谢辞侧头看她,“记得啊。”冷冷的风,吹动着他柔软的黑发。
她看着湖水和灯光,感叹道,“一转眼都那么了多年了。”
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早早晚晚都过得很快。
“谢辞。”她喊他名字。
谢辞望着远处,随意应着,“嗯啊。”
“我把锁的钥匙给你了,你还保管着吗?”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钥匙?”
“你弄丢了。”许呦没有意外,一向淡定的语气。
谢辞立刻反驳,“没有!”
于是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她也没有再问。
走下桥,江边栽种了几颗腊梅树,深冬凛冽的夜,枝头还剩一些黄色的小花。
许呦停下脚步,随便选了一朵,凑上去闻香味。
谢辞站在她后面,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把她圈进怀里。得寸进尺地腻近。
“人很多,放开我。”许呦想拿下他放在腰间的手,却被人反握住手腕。
谢辞指尖很冰,用唇亲了亲她的耳垂,轻描淡写地问:“许呦,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钥匙不是掉了。”
“”
是他故意丢的。刻完名字,许呦转身的瞬间,谢辞就把钥匙抛进了江里。
他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女生。
后来就真的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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